瑾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趴在她床前打盹的司畫立刻欣喜地跳起來。

“主子,你醒了。”

“司畫,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畫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告訴她龍翊送她回來之後就下旨為她平反,還給她晉升了一級。

接著,她又有些八卦了,“主子,你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陛下在這裏照顧了你一整夜。”

瑾歌聽完有些驚訝,“是麼!”原來,他也會為一個女子這樣。

她像是想到更重要的事情,抓住司畫的手臂,“那,林美人怎麼樣了?”

一提林嫣然,司畫就有些不高興,“主子,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您怎麼還想著她?”

瑾歌有些生氣,“你快說,她到底怎麼了?”

司畫這才急切地跪下,“林美人她,死在了掖庭的牢中,陛下吩咐嚴公公將她……丟到亂葬崗!

林侍郎一家,也因為這個受了牽連,被押入大牢,判了流放。”

他怎麼處理林侍郎一家,她管不著。

可,嫣然都已經……他為什麼還要讓她不得安息!

果然,帝王薄幸,終究無情。

龍翊正在騰龍殿處理政務,聽到宮女來報瑾歌醒來的消息,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匆匆地趕往青池殿。

聽到門口的排場,她知道他來了。

可是,她不想見,不想見那個冷血無情的上位者。

龍翊欣喜地進去,“瑾歌,聽說你醒了,朕心甚悅。”

她卻愈發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側著身子不想麵對他。

“陛下請回吧!臣妾身體已經無礙了,不勞您費心。”

龍翊看出了一些端倪,“卿,似乎對朕有些誤會。”

瑾歌冷哼一聲,“陛下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明白。”

他摸摸下巴,“朕想想,卿在為林美人的事情耿耿於懷?”

瑾歌再也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來。

“沒錯,龍翊,你本來就是個冷血動物。她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殘忍,讓她不得安息。

我們之間的協議,我取消,就算是毒發身亡,我也不會再信你。”

聽到她說的,龍翊不禁笑起來。

“說完了麼?說完就該朕說了!

首先,朕沒有讓嚴本將她丟在亂葬崗!”

“什麼!你說沒有!”

他輕輕笑了笑,“那是朕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若是將她好生安葬了,你覺得前朝那幫家夥會同意?再者,朕要將她的屍首丟在亂葬崗還需要派嚴本麼!”

瑾歌想想,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龍翊繼續,“其次,謀害朕是大逆之罪,朕沒有判林家滿門抄斬已經是他們大幸了。”

“既然如此,那真正的林嫣然在哪?”

“大概,是死了吧!一年前,林嫣曾經到城外寺廟上香,期間曾被山賊劫持。”

他頓了頓,繼續,“朕想,那大概不是山賊,而是拜月教的人。”

瑾歌心裏微微一顫,又是,拜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