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藝愕然,這家夥怎麼了?吃槍藥了?裝什麼假正經啊?
“他受什麼刺激了?”於藝湊到林詩妍跟前,輕聲道。
林詩妍抿嘴一笑,道:“應該是打怪沒成功,憋了一肚子火了吧。”
於藝聞言,撇嘴,道:“什麼人啊這是,在外頭吃虧,回到家裏撒氣啊?”
藍幽若捂嘴一笑,道:“這好像和電視上演的男女夫妻差不多。”
“切,我才不稀罕呢!”
於藝不屑地扔下一句,但卻也乖乖地走向外頭的花園,陪周臣逸修煉去了。
距離銀月禦劍訣修煉期限隻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周臣逸在劍訣上的修煉也是到了最後時刻。
這一晚上修煉的成果,依然明顯,當然還是因為有於藝的關係。
今天是周末。
於藝修煉完就回房間補覺去了。
周臣逸則是神清氣爽,沒有睡意,左思右想了一通,找到了一件事情做。
給伊水兒打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電話接通,周臣逸隨即咧嘴笑道:“伊老師,有沒有吵醒你啊?”
伊水兒道:“我早就起床了,習慣了。倒是你,大周末的怎麼不睡懶覺,給我打電話啊?”
周臣逸道:“伊老師,還記得那個叫陳俊的不?”
“當然。不過你提他做什麼?”伊水兒稍稍納悶。
周臣逸歎了口氣,道:“唉,其實是這樣的。上次在校門口,我和他鬧了點誤會,你也都看見了不是麼?後來你帶著玉龍白虎上課去了,那家夥又跟我動手,無奈之下,我隻能自衛,又讓他磕碰了兩下。”
“唉,後來我想送他去醫院來著,但他卻愣是自己爬起來看醫生去了。雖然說後來他也沒追究我啥,但一想起這件事情來,我心裏還是內疚得很啊!雖然是被動還擊,但怎麼說也是我傷的人不是?所以,我這兩天一直琢磨著去看看他,就是不知道伊老師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啊?”
伊水兒聽周臣逸說了一通,忍不住想笑,雖然周臣逸說的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的,但是伊水兒卻是知道,周臣逸這完全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事兒是他主動挑起來的,居然還把自己說得像是十分無辜的樣子了。
而今天,居然還提出要去探望陳俊,這該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吧?
伊水兒想了想,道:“臣逸,你和陳俊雖然是不打不相識,但他的脾氣卻是不好,你這要是主動送上門去,萬一他抓著你不放,那豈不是自找沒趣麼?”
周臣逸微微一笑道:“這你放心,我會用我的誠意打動他的。”
伊水兒聞言,翻白眼。之前頭兩回見麵的時候,他還覺得周臣逸這貨是一個三觀端正的社會好青年,但是接觸多了,她就發現,這貨壓根就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樣。
往往他越是吊兒郎當的時候,就是他越是正經的時候,而當他越是一本正經的時候,就是他在憋什麼壞水的時候了。
現在,這家夥提出要去探望陳俊,伊水兒怎麼都沒法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
但既然周臣逸都裝到這個份上了,伊水兒也沒法說什麼,隻能是道:“那好吧,我知道他在哪個醫院,和你一起去。”
“太好了。那我立馬接你去。你住哪兒呢?”
伊水兒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二大爺突然開門進來,道:“水兒,在們外頭就聽見你說話聲音了,誰啊這麼早跟你講電話。”
“沒什麼,就一朋友,約我出去半點事兒而已。你買啥早餐了?”
“嗬嗬,都是你愛吃的。”
“還是二大爺最疼我,嘻嘻!”
“傻丫頭,你是我養大的,我不疼你誰疼你啊!”
開著拉風的寶馬車子,周臣逸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伊水兒住的小區樓下。
上樓摁響門鈴,周臣逸一看屋門打開,立馬就把剛在路上買的一束玫瑰花遞了過去,這是在買探望陳俊的菊花的時候,他精靈一動買的。
“謝了啊。”
一隻手伸了過來接過了話,緊接著便是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聾子都聽的出來這不是伊水兒的聲音。
周臣逸愕然,定眼一看,站在門口給自己開門接花的不是伊水兒,而竟然是二大爺!
“咦,二大爺也在啊?”周臣逸意外,當即便不動聲色地伸手,想把花從二大爺懷裏拿回來。
“嗬嗬,來就來了唄,還送花,太客氣了,謝謝了啊!”
二大爺卻是抱著花不撒手,眯著眼睛老奸巨猾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