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宕桑旺波與少女格桑就這樣走進了彼此的心間。
宕桑旺波,他總能寫出這世上最美的情詩:“在東方高高的山巔,每當升起明月皎顏,那瑪吉阿米的笑臉,會冉冉浮現在心田……”
從最初的白日相會,到現今的入夜相思,少女的心中再也抹不去那英俊壞壞的臉龐,在每個下雪的夜晚等著他能來臨,等著他的入夢。
“瑪吉阿米,瑪吉阿米……”
是他,宕桑旺波。
躺在床上的格桑欣喜地掀開被子下床,躡手躡腳壓著聲音喊道:“你在哪裏?”
“快開窗子。”
格桑連忙開窗,夜幕之中,一股呼嘯的北風卷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吹了進來,還有那被風雪染成白色雕塑的美少年欣笑滿麵地爬進了窗子,仿佛是風雪迫不及待地將他送來,送到她的身邊。隨著風兒的狂湧,翻進窗子的宕桑旺波一把將格桑擁進懷裏。
“瑪吉阿米,我的瑪吉阿米……”
“你,你怎麼……”
“我很想你。”宕桑旺波火爐般的胸膛燃燒著難以自控的激情。
“我,我也想你。”格桑伸手環住宕桑旺波滾燙的身子。
掛滿著雪花的冰冷長袍貼在格桑的臉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好涼啊。”
宕桑旺波聞言,當下便解開袍子道:“不要了!”
“不可。”格桑攔住他的雙手,麵上羞了通紅。
宕桑旺波笑了起來,在格桑耳垂邊輕輕道:“我怕你冷。”
“有你在,我便不冷……”
宕桑旺波瞧著懷內的格桑嬌嫩欲滴,香腮勝雪,明豔不可方物,終是忍不住捧起了她的臉,狂熱地吻了上去。
格桑由初刻的詫異驚懼,到慢慢的接受沉醉,隻覺天地之間便隻有他二人,我走進了你的靈魂,你也俘獲了我的靈魂。
宕桑旺波愈是動情就愈加的失控,他擁著格桑重重向床上倒去,伸手解開格桑領間紐扣。
格桑猛然一驚,推阻道:“不要!”
“為什麼?”宕桑旺波喉結滾動,呼吸急促。
“我們,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格桑從宕桑旺波身下逃了出來,坐在床沿,一邊扣著紐扣一邊紅著臉低低地說:“我還沒有嫁人,我還是個瑪吉阿米……”
宕桑旺波目光閃爍了一瞬,旋即又將格桑摟至懷中,閉上眼睛喃喃道:“瑪吉阿米,我的瑪吉阿米,我永遠的未嫁娘……”
“你,你快些走吧,被阿古發現了,要打斷你的腿呢!”
“哈,你那阿古,說了多少次要打斷我的腿,可他從來就追不上我,又不甘願就這麼死心,養了隻自以為的凶惡之犬,放狗咬我?哈,還不是被我燉做了下酒菜……”
“你——”格桑睜大眼睛道:“你將阿黃吃了?”
“你這般緊張做什麼?”宕桑旺波頗得意道:“我將你家的阿黃領回家了,扔了幾根骨頭嚇唬嚇唬你那紮托阿古,誰讓他老趕我來著!”
“阿古就是瞧你不像個清白人家,又怎能放心將我交付與你?”格桑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愁。
“那你呢?你也瞧我不是清白人家麼?”宕桑旺波如星般的眸子盯著格桑。
“我……你便是那泥裏滾打的混兒,我也……”格桑將燒紅的臉扭過別處。
“也什麼?”宕桑旺波輕輕扳回她的麵龐。
“也,也願跟了你去……”格桑被宕桑旺波穩住,動彈不得,也不敢去瞧他,這話說的是比蚊子還小的聲音。
宕桑旺波如釋重負般爽笑了開來,將格桑重新攬回懷裏,在她耳邊輕語道:“瑪吉阿米,我帶你去個地方,好麼?”
“現在?”格桑不可置信道。
“嗯,就是現在。”宕桑旺波點點頭。
“可現在已經夜深了……”格桑有些為難:“會被阿古發現的。”
“就是要在夜深才最有趣、最快活。”宕桑旺波笑著寬慰道:“便是你那紮托阿古發現了,也定舍不得責備你,最多又是嚷嚷幾聲要打斷我的腿。我的腿,是他就能打斷的麼?”
“可是……”格桑還是不敢這般大膽妄為。
“別可是啦,跟我來。”宕桑旺波拿起格桑床頭的雪白鬥篷給她係上,口中還讚道:“這正是我最愛的顏色,像雪蓮般聖潔,你穿上了真是清麗絕俗,就是月中的嫦娥見了也定要羞回廣寒宮去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宕桑旺波係好鬥篷,神秘的衝格桑擠了下眼睛,轉過身弓腰道:“上來吧,我的瑪吉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