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門之前胤禛還將幾張地契和房契交與兮兮,讓她無論如何要兆佳氏收下。
這又是個難題!
兮兮隻說無論莊園還是地都是租給他們的,讓兆佳氏每月交租金,盈利自餘。不過租金她也不好定的太低,否則兆佳氏鐵定不幹,遂讓她每月交一百五十兩,雖比市價低了很多,可也不至於太過離譜。
剛同意接下園子和地,兆佳氏又不願收地契、房契,說既是租的就用不著。
兮兮隻得扯道:“不瞞你說,這些其實都是我的私房財產,不敢放家裏,怕被人瞧見了,你就幫我收著吧,可千萬不能賠本兒了啊!另外,有了地契、房契,你管理起來也方便些……”
與此同時,在康熙麵前,胤禛也表現出對其他兄弟的關愛仁厚之心,曾多次要求降爵減工資,用來分封給那些爵位較低的弟弟們,使大家地位相當。
康熙當然不會應允,隻會越來越喜愛胤禛,哪怕他是裝的,起碼他還有這份心。
其實,胤禛的諸多作為,也隻有對胤祥才是發自五內的真心之舉。
五十四年三月間,年氏生下了她與胤禛的第一個孩子,也是胤禛的最後一個女兒。
就在四月,發生了準噶爾策妄阿拉布坦部眾騷擾哈密的事件,康熙命吏部尚書富寧安督兵往討。
鹹安宮中的胤礽很快得知此事,他雖圈在高牆之中,可由於幾十年的儲君地位,再加上康熙的一貫疼愛,所以過的還是舒舒服服的皇子日子,並且一直以來仍不安份、不甘心。
十一月間,胤礽借醫生賀孟頫為其妻石氏診病之機,用可以瞞人眼目的礬水寫信讓他帶出聯絡正紅旗滿州都統公普奇,希望普奇保舉自己為大將軍,企圖以出征恢複舊日的儲君之位。豈料此事被輔國公阿布蘭探聽了去,八爺黨骨幹貝子蘇努威脅要他揭發,遂生出礬水案。自此,康熙又是戒備又是寒心,將賀孟頫處決,普奇拘禁,並嚴懲了他所懷疑的胤礽同黨,此後凡大臣上疏立儲者,或處死,或入獄。
由於康熙在兩次廢太子時對胤礽的甚嚴防範並不是為了要有力的製止他,反而順著他,以為如此便可以“感悅伊心,冀其遷善。”
可事與願違,康熙也許是太過疼愛胤礽,也許是對他的認識並不透徹;也許是康熙的責任所在,也許是胤礽的本性難移……
至礬水案止,這個曾經寵冠古今天下,不可一世的皇太子從此真正退出了大清帝國的政治舞台,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史書上,便僅僅隻有一個字,卒。
胤禛如今事事諸順,心情也爽到極點,在圓明園還開辟了一畝三分地,動員一家子去種菜。
對於此事,貌似也就隻有兮兮的積極性最高。
“胤禛——”兮兮卷著袖子嚷道。
“你又怎麼了?”胤禛一臉專注的在地裏抓蟲。
我說你那近視眼能看清嗎?
兮兮瞧著滿園子奄奄一息的白菜,走到胤禛身邊道:“這天兒太冷了,隔幾天八成還得下雪,再這麼凍下去,咱這一畝三分地就隻能吃些白菜梆子,蘿卜纓子了……”
“那你說怎麼辦?”胤禛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泥。
“咱得給這些菜取暖啊,就像人冷了要穿衣一樣。”兮兮當然道。
“哦?如何給菜取暖?”胤禛饒有興趣地問道。
“雍親王聰明絕頂,睿智無雙,天底下還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兮兮故意賣起了關子。
“又想要錢!”胤禛雙手負於背後:“說吧,要多少?”
“我又不是錢串子,你怎麼可以把我想成這樣!”兮兮嗔道。
“你要再不是錢串子,普天之下還有錢串子麼?”胤禛辯道:“隻怕哪天爺一時手頭緊,還得找你借錢!”
“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哦——”兮兮故意逗弄胤禛。
“哼!”胤禛背過臉去。
“哎呀,你看你!”兮兮忙將胤禛負於背後的雙手抬起來嗔道:“瞧你滿手的泥,也不洗幹淨就往身上抹,一點不講究衛生,像個頑童似的,黃帶子都給你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