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諸葛慕清的心情一直都維持在低壓狀態下,不說臉上不見了平日裏總是掛著的那縷淺淺笑容,就連話也是一連兩三天都不見她說一句。
祺嵐看著這個樣子的諸葛慕清,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每次都想過去扇諸葛慕清一巴掌,讓她不要這麼消沉。可每當他剛走到諸葛慕清麵前,看著諸葛慕清那張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時,他便怎麼也說不出那句讓諸葛慕清不要消沉的話,更別是伸出那隻要扇諸葛慕清的手。
“唉!”最終,祺嵐隻是重重的一歎,隨後便離得諸葛慕清遠遠的,遠遠的看著難過中的她。
“這幾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過諸葛慕清?”
“回王爺,慕清姑娘的哥哥諸葛大人來過。”
想起昨晚從管家那兒得到的消息,祺嵐的雙拳便死死的握在一起。
諸葛乘,那個人到底跟諸葛慕清說了什麼?為何在他離開後諸葛慕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景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三。
這日諸葛慕清早早的出了晉王府的門,身著一身素衣的她在出了京都的城門後直接往郊外的方向走去,步子是急切中帶著遲疑。
祺嵐跟在諸葛慕清身後,他眼看著諸葛慕清越走越偏僻,雙眉再一次深深的皺起,怎麼也想不明白諸葛慕清這是到底要去哪。
祺嵐悲慘的發現,這幾天他皺眉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而且如果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不用到二十歲,他的眼角便會長出該死的皺紋起來。
雖然說身為男人的不在乎自己的相貌長成什麼樣,可未老先衰卻是絕對不行的。
“諸葛慕清,你這幾天的難過最好有一個能讓我接受的理由,不然我非得宰了你不可。”祺嵐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話,隨後便繼續不遠不近的跟在諸葛慕清身後,朝著目的地不明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走了有兩個多時辰吧,當頭頂的太陽已經從出生的旭日變成大中午的烈日,當祺嵐不知在諸葛慕清身後說了多少句要宰了諸葛慕清的話時,走在祺嵐前方的諸葛慕清終於停了下來。
為了不讓諸葛慕清發現自己,祺嵐見諸葛慕清停下後便沒有繼續再往前走,而是挑了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藏了起來。
選好藏身之地後祺嵐便打量起四周的環境起來,然後才發現這是京都郊外的一個山穀。
山穀兩麵環山,一麵背後著一個樹林,一麵麵對著山穀的出口方向。
山是挺拔秀麗的高山,樹林是長滿百年大樹的樹林,耳邊傳來陣陣清脆的鳥鳴聲,身旁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輕風吹過。
在山穀的大概中央位置有一座墳墓,墳墓四周長著即使到了秋季還綠葉成蔭的灌木林,可墳頂卻是幹淨的看不到一顆枯草。
隻見諸葛慕清站在那座墳墓之前,她背對山穀出口的方向,讓祺嵐看不到她的神色。
目光從諸葛慕清的後背上移開,祺嵐掃了那座墳墓的墓碑一眼,發現將近一人高的石碑上寫著‘母柳園之墓’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