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慕清!”
這一晚,祺袔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直到天邊泛起魚白才出現些許困意。
護安侯府,祺盛書房。
書房內的氣壓低的異常,祺盛和他的三個兒子各坐一方,均是一言不發。
豐都雖大,當朝賜給侯府的封地雖多,可卻養不活侯府幾百人的花銷,特別是遇上天災的時候。
因此除了收地租外,侯府還暗地在外麵經商,想來是怕控製國家的經濟大脈,帝王皇位不穩,是以自古有封地的侯府和王府都是不允許經商,一經發現便是處以抄家處斬極刑。
為了不被朝廷發覺,曆代護安侯都非常的低調,經商之事也做得極為機密的事,不但將店鋪地點選在離京都和豐都千裏之外的中等城鎮,而且還都是小型商鋪,出麵之人皆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祺盛自然為他們做得已經夠隱秘,就連是整個護安侯府,也都隻有他和他的三個兒子知道,可誰知道在近兩百年都相安無事的今天,這件事卻傳進了當今聖上的耳中。
“會不會是出了內奸?”
許是知道長期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許久之後,最後還是由老二祺律率先打破了書房中的沉默。
“不可能,”而幾乎是祺律的話剛落下,老五祺訾便立刻出口反駁。“那些人都是我們的親信,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實。”聞言祁陽搖了搖頭,說完便看向依然在沉默中的祺盛。“爹,你怎麼看?”
沉默中的祺盛聞言抬起了頭,他見自己的三個兒子都在看著自己,於是便不由的皺起了雙眉。
“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絕對的事情。”祺盛沉吟的開口道,話剛說一句便轉了口。“不過老五也沒有說錯,那些人都是我一手提撥起來的,他們還沒有膽量背叛我。”
“那爹你的意思是?”祁陽不解的問道。
“是啊,爹,如果不是出了內奸,皇上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祺律亦是開口問道。
“陽兒,線人彙報時可有說過有賬本丟失這等事?”祺盛不答反問。
“沒有。”搖了搖頭,祁陽答道。
“爹,這不可能,莫說那些賬簿都是鎖上十幾層保管的,而且光靠那些賬簿是摸不到不我們這兒來的。”繼祁陽之後,祺訾也開口道。
賬本有可能會泄漏這一事侯府的祖先早就想到了,所以那些賬本不上記錄的很多事都不會跟直接跟侯府掛鉤,隻有好幾道程序的反複轉換才會轉到祺盛的手裏,而且還是一本讓旁人看不出任何頭緒的普通賬簿。
“爹,我始終還是覺得問題應該出在人上。”祺律亦開口道。
既然賬本沒問題,那問題自然是出在人身上。可是店鋪的出麵負責人沒有一個知道店鋪會跟護安侯府有關,知道這背後關係的人都是侯府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這泄漏秘密之人還真是難找。
“爹,其實這件事皇上也隻是懷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會不會朝中與我們做對的人空穴來風的說與皇上聽,卻不想會誤打誤撞呢?”祺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