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風,如果這個時候你也在場,你會怎麼做?”
護安侯府的正廳,安靜無比,也壓抑無比。
祺老太太和祺盛一左一右的坐在主座上,顧娘和夏雪二人在右邊的椅子上坐著,祁陽在左邊的椅子上坐著。
祺嵐被押著跪在地上,他依舊跪得筆直,麵上看不出半點神色。
諸葛慕清跟著眾人在廳中站著,擔憂的目光不斷的從祺嵐和上座上祺老太太身上交換,心下是一片焦急。
“逆子,你可認錯?”
最後將這份壓抑的安靜給打破的人是祺盛,隻見他大手在旁邊的木桌上重重一拍,看向祺嵐的目光是厭惡到了極點。
本來安靜的大廳,因為祺盛的這一句盛怒的話變得更安靜,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跪在打聽中央的祺嵐,等著祺嵐的回答。
逆子,你可認錯?認錯嗎?
耳邊回蕩著祺盛盛怒的詰問,祺嵐眸光微不可見的一轉,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餘似笑非笑的看著上座的祺盛。
“你笑什麼?”見狀祺盛又是在木桌上重重一拍。
想來祺嵐今天是打定什麼話都不說的,所以聽到祺盛的問話後他還是一言不語,嘴角依舊噙著那抹似笑非笑的笑。
而他的這個不配合態度最後不但惹怒了祺盛,就連是祺老太太和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
“祺嵐,你倒是說話啊,說啊。”祺老太太重喝一聲道。
“老爺還跟他廢話什麼,夯兒明顯得就是被他推下水的,這難道還有假的不成?”繼祺老太太之後,夏雪也冷哼了一聲道。
祁陽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從他惡狠狠的瞪向祺嵐的目光來看,應該也是讚同他親娘的話的。
安靜的打聽開始吵雜起來,大家口中討論的話題無一不是在肯定的說是祺嵐將祺夯推進水池的。
諸葛慕清聽著大家的討論聲,焦急的看著祺嵐,心沉到了穀底。
祺嵐這倔強的性子,為什麼就不願意改一下嗎?他非得要把所有人都惹怒才肯嗎?
“來人,將祺嵐這逆子拖出去,重打兩百大板。”
祺盛的耐心終是被耗盡了,又是一個重掌打在木桌上,他氣得咬牙切齒的說道。
隨著祺嵐被家丁拖出大廳,除了尚在盛怒中的祺盛和祺老太太,及顧娘夏雪和祁陽外,抱著看熱鬧心情的眾人也再次來到院子裏。
祺嵐在護安侯府一向不受寵,再加上這次又犯了這麼大的錯,所有的人都認定他這次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廢,日後再無可能成為護安侯的繼承人,所以家丁在打祺嵐時是半點都不曾留情,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打在祺嵐身上。
倔強的祺嵐自然是不會喊一句痛,他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上下牙關,趴在長凳的雙手緊緊的抱住蹬腿,任憑那些大板一下接一下的打在自己身上。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