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祺嵐說果然時候的語氣太過平淡,眼裏竟然是半點失望都沒有,似乎他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今日一問隻不過是為了求證似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諸葛慕清又來到了涼棚下,她抬頭望著頭頂早已枯萎的藤條,眼裏全是濃濃的不忍。
“梁少風,難道憑借你們宰輔的地位還護不了一個祺嵐嗎?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去爭那個護安侯的身份。他還這麼小,卻要這麼早麵對世間的殘酷現實,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每日晨間去給老太太請安是諸葛慕清的習慣,今日也不例外。
“姨奶奶,慕清來看你了。”
諸葛慕清走進祺老太太的屋子時祺老太太正在屋子裏用喝早茶,蘭姑在她身後一旁候著。
“是慕清啊,快進來。”祺老太太一見諸葛慕清便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嗬嗬的對諸葛慕清說道。
“姨奶奶,慕清見你紅光滿麵,昨晚應該睡得不錯吧。”諸葛慕清走到屋裏給祺老太太行了個禮,然後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老夫人,你看,現在不隻有奴婢一個人這樣說吧,連表小姐都看出來了。”祺老太太還沒說話,她身後的蘭姑便扯嘴一笑道。
蘭姑是祺老太太掌家的老年收的婢女,跟在老太太身邊已經快二十個年頭了,而且她還為了更好的服侍祺老太太終身未嫁,是以深得祺老太太的喜歡。
“就你多嘴。”聞言祺老太太唾了蘭姑一眼,卻並沒有真正怪罪之意。“慕清,最近幾****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諸葛慕清聽著祺老太太的問話,眸色不禁一暗。
最近是有事情發生,她最近也的確是很煩,可卻都與她本人無關,讓她煩的對象還是祺嵐。
話說那天諸葛慕清從祺嵐那裏回來之後便讓馨兒去向其他人打聽了一下白天發生的事,到那時她才明白祺嵐那日的異常與護安侯祺盛有關。
原來那天祺盛閑來無事,於是便去了祺嵐他們幾個兄弟姐妹上學的學堂,並兼並檢查了一遍幾人的學習情況。
按理說祺盛檢查自己兒子女兒的學習情況並不是什麼希常的事,可怪就怪在他檢查了所有的人學習情況,卻偏偏略去了祺嵐。
當夫子好心提醒他最近祺嵐表現得很不錯,在幾個兄弟姐妹中是最出色的時候,祺盛不但沒有像表揚其他人一樣表揚祺嵐,反而是冷哼了一聲,之後更是看都不看祺嵐一眼的便離開了學堂,惹得祺嵐被其他一杆兄弟姐妹嘲笑。
按照諸葛慕清對祺嵐的了解,她知道那日祺嵐的異常跟兄弟姐們的奚落無關,應該是祺盛的那一聲冷哼,和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
想來是祺盛的那一聲冷哼傷到了祺嵐,也或許是祺嵐對祺盛徹底失望了,自那天之後祺嵐便一改往日低調的作風,不但在學業上表現得遙遙領先,平時為人也甚為囂張,見到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神情間高傲到了極點。
“既然一味的討好還得不到他的注視,那麼我又為何要為了他而委屈自己呢?活得自由任性一點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