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罪?”沒罪怎麼會被抓到公堂來?楊汝文的雙眉頓然一皺。
一旁的師爺見狀後便趕忙將手中的卷宗送到楊汝文麵前。“大人,她犯的是殺人罪。”
楊汝文低頭仔細的看了一邊師爺遞過來的卷宗,待他再次抬起頭來時,臉上也是一片憤色。
“諸葛慕清,你不承認自己殺了諸葛家的下人林七?”
“是,民女從未殺過任何人。”諸葛慕清堅定的答道。
“那這是什麼?”楊汝文大手一揮,公堂裏的衙差之一便端著一個盤子放到諸葛慕清麵前。
“這?”見到盤子裏放著的是一根占滿鮮血的綠玉發簪時,諸葛慕清頓時重重的吸了口冷氣。
“諸葛慕清,我問你,那發簪可是你的所有物。”
“是。”這根發簪是她父親在她十三歲那年送她的。
“可是大人,這發簪、”這發簪她昨晚就給林七了。
她當時承若給林七兩百兩銀子,可她作為一個足不出戶的庶女,哪裏會有那麼多的銀子,最後能做得便是用自己的首飾做抵押。
因她父親在世很寵幸她娘親,所以送給她的首飾也多是貴重之物,單是這一根綠玉發簪就值一百多兩。
“這發簪是林七的屍體上發現的。它當時就刺在林七的胸口上,而且經仵作驗證,此物便是導致林七死亡的凶器。”
“怎可能?”諸葛慕清驚呼。
“怎麼不可能。”楊汝文冷哼一聲。“諸葛慕清,人在做,天在看,你既然殺了林七,就該想到真相會被拆穿的一天。”
“是嗎?”聞言諸葛慕清也是冷冷一笑。假如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的話,那麼也該知道殺死林七的人不是她。
“大人,就算這根發簪插在林七的胸口上,也不代表人是我是殺的,就不準別人拿了我的發簪將林七殺了,再陷害我?”
“這是當然。”楊汝文還是冷漠的答話。“可是昨晚有人親人看到你去找林七,而且林七的屍體是在裏他與你分開不到半刻鍾後發現的。”
“那又怎樣?”就不準凶手在那半刻鍾裏殺了林七?殺一個人幾秒就成了。
“諸葛慕清,本官問你,你昨晚與林七見麵,談的是不是你與他之間的婚事?”
“是。”她不能任由楊木華將自己的人生都給毀了。
這件事找楊木華理論是決計不成的,她唯一想到的辦法便是讓林七離開諸葛府,隻要林七離開了,楊木華找不到人,就自然不會再在此事上為難她。
“這就對了。”楊汝文停頓了。“有人看見你與林七見麵時一直在拉扯,而且還一直求林七不要拋棄你。林七不答,你便由愛生恨,拔出頭上的發簪插在了林七的胸口,從而導致林七死亡。”
“我沒有。”
媽的,不用說,那個‘有人’肯定又是受楊木華指使的。就算她現在讓楊汝文將那人叫過來對質,結局也不會改變什麼。
楊木華好狠的心,先是毀她的清白,再是汙她聲名,一口咬定她就是殺害林七的凶手,她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到絕路才肯放過她?她到底有多恨她的娘親,才會這般步步緊湊的將她逼到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