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低估了羅鳴的霸氣。
更低估了,自己在羅鳴眼中的地位。
隻見羅鳴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先是充滿詫異的一怔,接著,仿佛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
“哈哈哈!”
劉岩會錯了意,以為這是放下幹戈緩解尷尬氣氛的笑聲。
於是,聽聞之後,也不由自主的賠笑起來。
然而,轉瞬間,羅鳴便拉下臉來,猶如烏雲遮住了皓日,麵目倏寒,煞氣逼人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算什麼東西?你說和解就和解?那本少之前所受到過的侮辱,都要找誰來發泄,你真當本少好欺負嗎?”
劉岩臉上的笑容猝然凝固。
猶如吃屎一般難看。
目光陰翳,眼神犀利道:“兄台,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線,可別得理不饒人,本少之前是侮辱過你,對你曾經出言不遜過,但是本少不是向你道歉了嗎?不是說過要親自備一份大禮,向你登門賠罪嗎?”
羅鳴不屑冷哼道:“道歉有用嗎?如果道歉有用還要官府衙門做什麼?你說要親自備份大禮,登門向我賠罪,那是你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難道你這麼做,我就必須要原諒你?你算哪根蔥?我羅鳴行事,還必須要要看你的臉色?”
說著,話鋒一轉,戲謔笑道:
“不過想要饒恕你也行,隻要你能拿得出一把六品廚具或者戰器,我立馬既往不咎,從今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大道。如何?”
“六品廚具?六品戰器?這種至寶,舉國上下也就僅有一把,小廝,你怎麼不說讓本少摘星拿月送給你?”劉岩氣呼呼的喝道。
羅鳴雙目放光,欣然點頭道:“也行啊,隻要你辦得到的話!”
“放肆!你是純心刁難本少對不對?”劉岩怒不可遏,臉紅脖子粗,指戟嚼舌道:“本少是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我可是當朝宰相之子,能向你低頭道歉,足以讓你驕傲一輩子,即便是當年得罪了太子,我也從未向今天這樣卑躬屈膝過!你居然還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像話了!”
“太子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比?”羅鳴鼻底發出一聲不屑冷哼,撇了一眼劉岩,輕蔑道:“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你連屁都算不上!”
“你……”劉岩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髒俱升天,他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裏。
何等的囂張,何等的目中無人。
劉岩指著羅鳴的腦門,氣得直抖,質問道:“不論本少怎樣,你都不肯退步嗎?”
“廢話,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對我讓步嗎?”羅鳴嗤笑道。
“好,你到底想怎樣才能放過我?給個痛快話!”劉岩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咬咬牙,低聲問道。
“放過你?”羅鳴搖頭,冷哼,“你想多了,皇族不可辱,我更不可辱,辱我者,必殺之!”
最後一句話剛落。
羅鳴眼內凶光頓熾。
一雙秀目滿盈殺機。
刹那間。
讓劉岩頓生一種錯覺。
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個少年。
而是洪水猛獸。
是自然災害。
是那種無法避免,無處可逃的天災。
給人一種絕望的壓迫和無奈感。
劉岩不寒而栗,熱汗涔涔,口水狂吞,可還是感到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我可是達官顯貴,當朝宰相之子,你……你怎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