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破了臉皮。
露出了棱角的白骨。
“這個陰毒的鼠輩!”
陳清源臉上狂湧一抹盛怒之色。
咬咬牙。
身如大海漩渦。
呼嚕嚕的轉動。
終於以零點零幾公分的差距。
在羅鳴的靈氣長槍射來之時。
堪堪避過。
陳清源強行穩住身體。
如臨大敵般小心翼翼的防備著羅鳴。
他剛剛喘上一口氣。
自以為渡過了危險期。
可耳邊卻響起了一陣“關切”的問候聲:
“你真的以為自己躲過了攻擊嗎?”
陳清源猛地一抬頭。
但見羅鳴揚起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陳清源臉色一沉,睨起了雙眼,“你說什麼?”
羅鳴沒有直接告訴他。
而是用手指著陳清源的左耳,“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口,別到時候連自己什麼時候受的傷都不知道,那就實在是太尷尬了!”
麵對羅鳴的冷嘲熱諷。
陳清源本能的就要反唇相譏。
可笑!
又想誆我?
我剛才明明已經躲過了。
怎麼可能被你傷到?
可是剛一張口。
就感覺到了不對。
自己的左耳的溫度持續升高。
甚至發燙!
陳清源麵容一凜。
連忙用手去摸。
頓時瞳孔暴縮。
臉上狂湧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自己耳垂竟然不見了。
隻摸到了滿手血水。
空蕩蕩的。
仿佛從來都沒有長過一樣。
陳清源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身為橫練大師。
一生經曆過磨煉簡直人間地獄。
不過是一隻耳垂沒了而已。
即便是斷了一隻手。
隻怕是陳清源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就可棄之。
令陳清源勃然色變的主要原因是:
他明明覺得自己剛剛已經躲過了羅鳴的攻擊。
可為什麼還是被傷到了?
如果這個問題沒有搞清楚。
那麼接下來的整場戰鬥。
將會麵臨著被壓製的局麵。
陳清源畢竟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將。
稍微一琢磨。
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
肯定是他在躲閃期間。
羅鳴又將靈氣長槍在原有的基礎上,速度再生生提高幾倍。
由於陳清源專注於躲閃。
沒有注意到靈氣長槍的二次加速。
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暗傷了一次。
陳清源摸了摸自己血淋淋的左耳。
第一次對羅鳴重視起來。
他自打方才故意挑釁羅鳴。
兩人交手開始。
從未放鬆過警惕。
無時無刻不注意著周遭的變化。
乃至空氣流向。
更不敢留手。
因為一位能擁有瞬間消化吸收能力的人值得他緊張起來。
可饒是如此。
還是被暗傷了一次。
這說明對方的速度已經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且從那杆靈氣長槍可以輕而易舉的洞穿自己的體表肉身的情況來看。
可以完全確定。
這個羅鳴怕是擁有著可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實力!
由不得陳清源不重視起來!
“看來繼續維持現狀隻會被越壓越深,是時候施展秘術了!”
想到這,陳清源的表情逐漸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