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裏,羅鳴已經將烽火墨竹棍的第一截竹管卸了下來,放在口中,然後牟足了勁,深吸一大口氣。
對準了管口,在完全釋放之前,連羅鳴自己都被自己這個尷尬的動作,忍俊不禁:
“以後要是對著牛吹,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它給吹爆了?!”
就這樣,經過一整夜的瘋狂練習,直到天剛破曉,旭日東升,羅鳴腮幫子吹腫了,就連肺葉都快要吹爆炸了。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豁出命的訓練,並沒有白白浪費,現如今,羅鳴能夠連續不斷吹出三道,十米遠並且有著一百勁道力量的氣彈。
但也僅僅限於第一截竹管,後麵還有八截,這也不知道要吹到什麼時候才能熟能生巧,融會貫通!
訓練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夕陽西下,漫天餘暉灑滿整個穆陽城。
羅鳴看了看日漸沉西的火燒雲,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停止了手中的烽火墨竹棍。
這小半天的練習,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長進,但也鞏固了氣彈的力量和九龍擀扇形弧線的速度和穩重。
總體來說,羅鳴還算滿意,他擦了擦滿身的汗水,衝了個涼水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就走出了院子。
抬頭一看,俞氏姐妹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
羅鳴一怔,隨後笑著迎了過去:“你們……這是要給我送行嗎?”
俞氏姐妹點點頭。
俞秋環表情嚴肅的看著羅鳴,半晌後,隻說出了一句話:“路上小心!”
俞秋珊踟躕了一下,湛湛的目光中露出的是少女的柔情和擔心:“千萬不要太逞強!”
“我知道!”
羅鳴莞爾一笑。
這種情景怎麼看著好像是當兵的丈夫臨行前,正妻、小妾在給自己踐行一樣?!
他提起了行李,和兩人揮了揮手:“再見,等我好消息!”
便轉身走出了菜館。
目送著,奔向夕陽,行走於餘暉當中的羅鳴背影,漸行漸遠,俞氏姐妹心中頓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她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一種足以致命的病,名為:
相思!
羅鳴本以為自己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最早到達目的地的人,可是沒想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四人居然已經全到了!
四人身邊的藍衣儒生,和四人當中的三角眼,昨天羅鳴已經見識過了。
而剩下的其他三個人,分別為兩男一女,渾身散發的氣勢皆在自己之上。
其中,那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再看向自己時,眼神當中都流露著一種冷冷的蔑視。
羅鳴隻是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便完全無視,徑直走向了藍衣發榜人的身邊。
未等他張口說話。
一邊的三角眼已經冷嘲熱諷起來:“哼,區區一個車夫,居然還來的這麼晚?你是在耍大牌嗎?”
羅鳴眉頭一皺,雙眼微睨,目光中充斥著比冰川還要寒冷的殺光。
被羅鳴看了一眼的何翔,身體居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一種毛骨悚然的惡寒頓時湧上心頭。
“怎麼回事?我……我居然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