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西南方向,有一處平原,遼闊無垠、鮮為人知。
平原的四周是有一座座高聳的山而圍覆的,這使得平原上的一切與外界所相隔絕。
自北方,一條河水從山巒之間湍湍始流,流過平原最長的山脈、最美的湖泊和人們的國度。
在平原的東南處,一座城池倚山而築、伴水而修、臨湖而成。城池很闊大,幾乎占了整個平原的五分之一。
城牆是由當地所開鑿出的一種墨石所修築而成,看上去通體漆黑,讓人感到神秘且厚重。遠遠望去,仿若一隻荒蠻巨獸,攝人心魄。
整座城池有前後兩個出口。
前為城門,采用赤銅熔鑄,大體通紅,十分沉重,采用城中的機械也需十人合力才能將其無所停滯的移動。
城門上鐫刻有圖畫,一輪朝夕,一抹浮雲,一條江河,一簇花叢,一座人家,僅此而已。
後為山路,一樣采用墨石所築。一塊塊黑色的石板從山下紫色竹林的深處引入山間難以明目。
整座城市十分繁華,人們自給自足,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山外為何物。
…………
“該死的沼澤,我差點命喪於此。”一個下身沾滿了泥土,鬢須飄揚的男子從一片森林裏出來,口中罵罵咧咧。
“叮鈴鈴……叮鈴鈴……”
突兀,不遠處傳來一陣鈴聲,不疾不徐甚為悠揚。
男子顧不得其他,連忙一個翻身躲進了一個灌木叢當中。
“嘶啦……”一條長長的口子在他手臂上劃破了開來,不過他也顧不得其他,隻能咬緊牙關硬撐著疼痛。
男子輕輕撥開擋在眼前的一點青色,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叮鈴鈴……叮鈴鈴……”
鈴聲從森林裏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緊接著,又一個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他身著一身紫色衣袍,配上一把羽扇,看上去很是儒雅,但他的笑容確是那麼的輕佻。
“噫,子虛呢,不會又讓他逃了吧,這裏是哪?本人可不知道還有此處地方,罷了罷了,本人先回去了。”
紫衣男子說話間,眼光不時掃向四周,然後轉身走進了原來的那片森林。
那鬢須男子見紫衣男子進入森林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玩完了,這哪像個……”
正當他念念叨叨準備出去時,一陣由心的虛弱感傳來,接著便倒在叢中,不省人事。
當他昏過去不久,紫衣男子又從森林中走出,雙眉微顰,似自語道:“不對啊,依子虛的性子必然是應該出來的啊,難道是我追錯地方了?”
說罷,男子看了看四周那不熟悉的景色,眼中劃過一絲憂愁,但隨即又泯然。
此番出來也不久了,而這裏又是如此陌生,也該回去了,不過子虛啊,你可是回去了?
男子思緒翻湧,想了很多,還是轉身沿著原路離開。
而他不知道,他所擔憂的那人,正躺於他身旁,生死未卜。
…………
當鬢須男子悠悠轉醒時,發現此刻自己正躺於馬車之中。
細細打量一番,發現這馬車甚是不凡。
僅僅是那幾顆用來照明的夜明珠便不是凡品,而那修築馬車的木料,若無誤的話一定是金絲楠木,那可不是一般人家所能修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