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它立於一座四麵環湖的島嶼上,由於湖麵常有水霧,至今為止,也沒人知道這島嶼的大小,就連從夜雨樓走出的麒麟之才也不知道這煙雨島的大小。
穿過湖麵的雲霧環島一周,就能看到一片蔥鬱的樹林,在樹林的正中央,屹立著一棵萬年參天古樹,這古樹極其怪異,樹幹一分為二好似一道永遠敞開的大門。
在古樹下,隱隱能看到一條布滿青苔的青磚小路,在小路的盡頭,是一座立於水麵之上的雅致樓閣,這樓閣紅磚金瓦,高有五層,在樓閣下的湖麵上,幾隻白鷺立於湖麵。
在煙雨樓的第四層,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盤膝而坐,他的身前擺著一把黑木古琴,在他的右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酒壺與酒盅。
老者吐出一口氣,輕輕劃動著細細的琴弦,一曲婉轉而低沉的琴音響起,如靡靡之音,回響天際。
“天道,你在想什麼?”一名身材魁梧的白須老者走到他身邊,這老者大刺刺的坐在旁邊的蒲團上。
咚,一聲伴隨著刺耳的琴弦聲響起,天道雙手撫摸著古琴的琴弦,緊接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了,我真是個罪人啊,”他抬起右手,拿起身旁早已燙好的酒盅,然後仰頭飲下,隱隱能看到他的眼角掛著淚光。
過了一會,天道問向身旁的老者,“無極,他們離開了嗎?”
無極點了點頭回答道:“嗯,他們已經登上客船好長時間了,大概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能到天峽穀了。”
……
半個時辰後,天峽穀內,兩路浩浩蕩蕩的人馬走進了峽穀內,這兩路人馬分兩側走進,走至峽穀中央停下,左側的將軍身穿一身紅磷戰甲,腰間掛著一柄黑柄長劍,而右側的將軍,身穿一身銀鱗戰甲,手握一柄紅羽銀槍,這二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不一會,一對男女徒步走進峽穀內,那名青少年相貌英俊,劍眉入鬢,星目郎朗,一身白色高級綢緞長袍穿其身上,顯得無比高貴,氣概不凡。
在他身邊的少女,眼神清澈而明亮,留著一頭如瀑布般的三千青絲,一身淡綠色的絲紗長裙,肌膚如雪,蓮藕秀臂。
他就是大宇國的亡國太子,戴雲塵,而他身邊的少年就是大寧國的亡國公主,林秋水。
見二人從遠方走來,身穿紅磷戰甲的將軍快步上前,單膝跪地說道:“老臣穆宇拜見大宇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緊接著,在穆宇身後的士兵全部雙膝跪地異口同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宇皇戴雲塵右手一揮,極其威嚴的說道:“眾愛欽平身。”
以此同時,身穿銀鱗戰甲的將軍,將銀槍插進土裏,然後單膝跪地說道:“老臣寧通拜見大寧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緊接著,在寧通身後的士兵全部同樣雙膝跪地異口同聲得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寧皇林秋水右手一揮,說道:“眾愛欽平身吧。”
“師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對手了,就此別過吧,”說完,戴雲塵跟穆宇走向人群中,踏上了一匹白馬,而穆宇上了一匹黑馬,二人拉著韁繩戰馬隨之掉頭,隨後二人領著數百名士兵走出了天峽穀。
留在原地的寧通雙目一寒,屈伸低頭在林秋水耳旁說道:“公主,我們要不要,哢,”說著寧通的右手在脖子輕輕劃了一下。
林秋水搖了搖頭問道:“不,難道將軍忘了我們是如何失敗的嗎?”
“老臣記得。”
“記得就好,不要動他,要學會利用他,即便是枚棄子我也有辦法將它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利用它。”
“老臣明白,”說完,寧通領著林秋水來到了一頂紅色轎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