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費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露出一雙迷糊的眼睛。莫凡摳了摳眼角的異物，怔怔的望著窗外漸漸變淡的霧氣。
一聲歎息在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之後再次響起，在這依舊寧靜的清晨，格外刺耳。
東荒大陸，人族僅存的一片土地。南部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門派武場中，聚集著二三十人，紛亂一片。
一名平凡的少年躺在人群中央，蜷縮著瘦小的身軀。忍受著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始終不出一聲，少年眼中噙滿淚水，見之令人心酸而傷心。
“可憐的人啊，怎麼沒有自知之明呢”
“不詳之人”
……
少年身前站著一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看其前呼後擁的架勢，來頭必定不小。
公子哥兒平和的說著，帶著點點的嘲諷之意。看似平和的話語落在少年耳邊，卻猶如鋒利的刀子，將其心髒一片片剖開。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理解我？”少年渾身顫栗了一下，沙啞的吐出一句話。
“嗯？”公子哥兒眉頭微微一皺，怫然不悅。
“怎麼說話呢？”公子哥兒身邊一竹竿少年狠狠踢了少年一腳。
“殺了我啊”少年帶著哭腔吼道，一雙奇異血瞳緊緊的盯著公子哥兒。
“元荒之體，萬中無一”
公子哥兒望著少年，仿佛在看一個小醜一樣，語氣平和的戲謔道。
“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比不上一條狗，該死的不詳之人”公子哥兒眼中爆發出刀鋒般的目光，淩厲的氣勢令少年一滯，如負重壓。
“來啊”少年眼中爆發出野獸般的光芒，掙紮著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公子哥兒。
公子哥兒被少年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
“就因為一個久遠的傳說，所有人都歧視我，嗬嗬”
少年盯著公子哥兒咬著牙齒說著。說完自顧自笑了一聲，是辛酸的笑。
“不祥之人就是不祥之人，給我打”
公子哥兒厲聲道。想起眼前的少年竟被那個人那麼關心，公子哥兒便嫉妒無比。
“曹格，你們是不是又在欺負莫凡了”不遠處傳來一聲帶著怒氣的叫聲，由遠及近，赫然是一名傾城的美少女。
“哪有，我們隻是和莫凡切磋切磋”公子哥兒露出一副帥氣的笑容，一句話令人如沐春風。
“是啊，我們隻是切磋切磋”竹竿少年應和道。
“莫凡，我們走”少女過去扶著少年，柔聲道。
“莫凡，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隻會躲在女人身後”曹格用不大的聲音說道，少年聞言，身體一頓。臉色慘白。
“你怎麼了？”少女見狀，不善的狠狠地瞪了曹格一眼，扶著少年柔聲問道。
“不要你管”少年一把推開少女，向遠處跑去。
“曹格，我敬你是長老之子。莫凡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必要你付出代價”少女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對公子哥兒寒聲道。
這是少年第一次這麼對少女，雖然少年力氣不大，卻讓少女很心痛。
……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不祥之人”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歧視我”
少年怒吼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吐出來。
少年名叫莫凡，自石像中出生，天生血瞳，和傳說中的元荒之體一樣。
元荒之體聽著很霸氣，實際上卻不能修煉。除此之外，傳說中的元荒之體還會帶來不祥。
“去體院吧”少年平複了一下情緒，輕輕吐出一句話。說完氣勢一鬆，仿佛費了極大的氣力。
修煉分靈道和體道。靈道煉萬物精氣，直指仙門。體道煉體，打熬自身精氣，不僅困難無比，且仙路無望。
少年既然選擇了體道，便沒有可能修靈道了。自古以來，無人能兩道兼修。今天是擇靈日，莫凡早早的來到武場，既然決定走體道，那便一心修體。
第二天
虛元宗的考核要求不低，別人都是至少要成為普通弟子。莫凡隻要成為雜役弟子就行了。目標不同，自然要求也不一樣。
“老天不讓我修靈，說不定我還是修體天才呢”莫凡騷包的想到，雙眼冒著精光，極為猥鎖。又恢複了其樂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