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虛弱的話語比剛才任何一句話都要來得心痛,南宮亦晨很是懊惱,他剛才都做了什麼?_?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顧夕顏。
他很想過去幫顧夕顏,但是以他對顧夕顏的了解,她那倔強的性格一定是不會接受的,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吧。
南宮亦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墨色的袍子一揚,飛身從窗戶出去了。
顧夕顏早就知道強行使用精神力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但是她目前就隻有這一招能對付他。
“哇”的一下,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顧夕顏的頭很痛,身體像是被什麼重物碾過似得,散架了。
以前精神力枯缺可以用靈寶,和丹藥補,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難道她顧夕顏要精神力枯缺而死?
顧夕顏痛暈了過去,就一會的功夫,顧夕顏的裏衣像是水洗過似的,都能擰出水來了。
帶著懊惱和擔憂離開的南宮亦晨根本就不知道顧夕顏這會正在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南宮亦晨從顧夕顏的屋裏出來,把輕功運到極致,夜鷹守在院子裏,當南宮亦晨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也隻能看到他那飄飛在空中的衣袍。
夜鷹想要追過去,從爺的背影來看,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那暴戾的氣息,他也隻是見過一次。
當年王爺隻有八歲,就被皇上派去軍營中。那年冬天,發生大雪災,他們被困在平圩山,又冷又餓,有很多士兵都是活活餓死凍死。當時敵方有十萬大軍團團圍困,要是再出不去他們都要死在那裏。
隻有八歲的王爺一個人衝進敵方軍營,以一人之力割下敵方首領的腦袋,他們才獲得了勝利。
那年,那個如同修羅附身的少年,渾身是血,被敵軍包圍在中間,隻看到他用手中的劍在收割那些敵軍的頭顱,那些士兵就像是被定住了,隻等著被殺。
夜鷹不知道王爺是如何做到的,隻記得當時那小小的身影站在那一片的死人堆中,一身戾氣。
而如今再次看到冷然的王爺,如此的暴戾,肯定是出大事了。爺都這樣了,那顧二小姐該不會被打死了吧,爺不是挺喜歡那顧二小姐的嗎?
夜鷹追出去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南宮亦晨的身影,夜鷹心裏很是著急,二十多年來南宮亦晨何時如此失態。
夜鷹到了很多南宮亦晨平時會去的地方找,卻怎麼爺找不到,想來是爺不想他跟著,就一個人回府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顧夕顏暈倒在臥室的時候,突然,她的臥室發出一陣陣微弱的綠光,隻見綠光是從床邊的衣櫃裏傳出來的。
“咿呀”
衣櫃被什麼從裏麵打開來,那團綠光從衣櫃裏飛了出來,朝顧夕顏飛去。
隻見綠光停在了顧夕顏的頭上,一道細細的綠光如同流水,注入顧夕顏的眉心。
源源不斷的綠光注入顧夕顏的眉心,她緊蹙的眉頭慢慢地放鬆下來,臉上也慢慢恢複了紅潤。
綠光正在幫顧夕顏治療,綠光進入她的眉心,再流到她的四肢,精神海裏幾乎是崩塌了,當綠光流進來的時候,灰蒙蒙的精神海顫抖了一下,那是它發出的歡呼,綠光流過,頓時精神海恢複了白色,雖然修複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精神力了。
顧夕顏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泡在溫暖的海水裏,從來沒有過的舒暢。
隨著綠光慢慢地注入顧夕顏的體內,她的內傷得到修複,然而懸空飛在她頭頂的那那團綠光卻越來越微弱,露出了綠光之中的平靜。
那不是顧夕顏從驁龍商行帶回來的蓮花神燈嗎。
神燈身上的最後一絲綠光注入顧夕顏的眉心,蓮花神燈不堪重負從空中跌了下來,掉在顧夕顏的枕頭邊上。
它似乎是累壞了,做完了這一切就一動不動地,恢複了它之前的模樣。
仔細一看顧夕顏的皮膚更為白嫩細滑,就像是剛剝殼的雞蛋,充滿彈性。原本瘦弱的身材也一下子得到了充足得營養,變得凹凸有致,婀娜多姿。顧夕顏臉上那道假傷疤也不見了,露出原本傾國傾城的真麵目,這樣的顧夕顏如果被在外麵的人看到,一定會驚豔不已。
身體得到治療,精神海也不再叫囂,顧夕顏美美地睡了過去。
寅時末,南宮亦晨又匆匆地朝顧府飛來,沒有了剛才的暴戾,整個人恢複了平日的冷漠,不過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到他的劍眉輕蹙。
他剛才那樣強迫顧夕顏,導致她受傷,他也不知道一直冷靜自持的他怎麼每每遇到顧夕顏的時候就會變得不像他了。
剛才他出去發泄了好一陣,那個湖洞被他的功力震塌了,發泄過後整個人冷靜下來,一想到顧夕顏當時的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樣子,南宮亦晨又是一陣揪心的難受,然後又趕了回來。
當時他怎麼就這樣丟下她走了呢。
南宮亦晨趕回來的時候正是蓮花神燈幫顧夕顏療完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