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點燭光的影子在檀木桌子上搖晃著,時明時暗;那雲緞紗簾在空中蕩漾著優美的弧線,緩緩落下;那梅花婁雕的書桌上文房四寶擺了開來,筆尖上未幹的墨汁,說明它的主人才剛剛用過。
一道挺拔修長的男子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
“啪啪啪”,級輕微的聲音傳來,有什麼飛進了院子。
那男子紋絲不動地立在窗前,若不是那墨綠色婁花金絲鑲邊衣袍被風吹得翻卷起來,都以為那隻是一座雕像呢。
約一會,隻見一個黑衣黑袍全身透著冰冷氣息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黑袍男子走到離窗戶剛好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單從那黑袍男子走路絲毫沒有發出聲音來看,他完全是個不容小藐的人,更別說他那身冰冷如死人般的氣息。
隻見那黑袍男子低著頭,雙手恭恭敬敬地把他剛從信鴿上取下來的字條遞向他麵前正背對著他的男子。
半響,那站在窗邊的男子緩緩地轉過身來,好一張驚若翩鴻的臉,看之讓人呼吸一緊。
一頭長及腰間的長發束成一束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眉飛入鬢,那劍眉下那一雙眼眸,深邃如大海的藍,冰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平靜得仿佛什麼也沒看到,又仿佛一切了然,高挺的鼻梁下嫣紅的雙唇,淡淡的泯著,絕色姿容。光潔的下巴微微抬起,俯視一切。
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
眉眼掃過,不屬於人間的清冷,把一切都凍結在原地。
刹那間連月光也沒那麼皎潔,躲進了雲層麵去,似乎是那男子的容貌連月光也自愧不如,羞於見人。
男子伸出修長的玉手,潔白的手指輕翻開那信鴿剛送過來的消息。
男子那嫣紅的唇,及輕微你扯動了下,似諷非諷,似笑非笑。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捏,手中的字條頓時化成粉末,灑落地麵。
早晨,顧夕顏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裏鍛煉身體。
就她現在這身子骨,風一吹就到,她可不想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被這身子骨拖累了,她會嘔死的。
汗水一滴一滴地順著顧夕顏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那青石台階上,顧夕顏順著石階做著蛙跳,一級一級地往上跳著。
衣裳早已濕透,因為疲憊而略喘著氣,彎曲的小腿已有些顫抖。然而顧夕顏並沒有打算停下來。
綠蘿心痛地看著顧夕顏,清秀的小臉都鄒成一團。
小姐都已經累成這樣都還不停下來,她怕小姐太過於勉強自已了,但是剛才她去勸小姐的時候,小姐說過,讓她一邊待著就好,現在侍候在小姐身邊她可不敢太放肆了。
當綠蘿實在是忍不住覺定去提醒顧夕顏休息的時候,顧夕顏終於停了下來。
顧夕顏屈著雙腿,小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其實她這個人是最懶的了,換做以前哪裏需要這樣辛苦自已呀,可她也不想把自已這條小命交代在這裏呀。
一見到顧夕顏停了下來,綠蘿馬上拿著毛巾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