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沒大沒小,本大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這時,識海中突然一陣波動,玄天宗現出身來,麵含微怒,看著嬉皮笑臉的雲凡,強行忍住上前打他一頓的衝動,說道:“又有什麼事啊,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不要打擾我了,死者為大,你懂不懂?就不能讓我一個可憐的魂魄清淨清淨麼?”
雲凡撓了撓腦袋,賠笑道:“呃,大哥,並非小弟有意打擾,隻是眼下被魔域妖女所擒,又被封了經脈,使不出半點道法,危在旦夕,還望大哥能夠像當日峨眉金頂之時,暫時上我身將那妖女擊敗,對你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吧!”
玄天宗微歎一聲,“哎,雲凡,並非我不想幫你,隻是這一次我也是無能為力。”
“什麼?難道你也不是這妖女的對手?”雲凡聞言,不免有些失望,可現在赤火妖狐重傷未愈,若是玄天宗也無法,當真沒有逃脫的可能了。
“哼,笑話,論道行修行,就是十個妖女我也不放在眼裏。可是你要知道,我不過寄存在你識海之中的一個孤魂,以現在靈魂狀態,根本無法修行,無論是修為還是靈力,都是用一點少一點。這妖女遠非當日一黑一白兩個蠢貨所能比,何況她手中那根黑索更是壓製靈魂的神兵,倘若不惜損耗靈魂之力強行掙脫,勢必損耗大半,到時莫說不能同你交換身體,我自己也有魂飛魄散的可能,識海受損,對你日後修行也極為不利。”
雲凡驀地一驚,愕然道:“那‘縛魂索’當真有如此威力?”
玄天宗白了他一眼,“哼哼,廢話,那妖女既然自稱是魔君所贈,又豈是普通法寶,若是我猜得不錯,這黑索或許是當年為了應對鬼道陰魂所煉。若非那樣,你和那妖女相鬥甚久,性命垂危,我焉能旁觀?要知道,你一死,我便無處可居,魂飛魄散了。你小子資質倒還可以,怎麼是狗屁不通,非得旁人親口戳破才懂麼?”
雲凡被他如此搶白一陣,不由的麵紅耳赤,想到南宮燕必定為自己擔憂,越發有些焦躁起來,急切道:“那怎麼辦?我經脈被封,體內真元根本無法運使,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豈不是一樣是死?”
玄天宗哼了一聲,看著雲凡的目光,大有不屑,“那倒不一定,你體內不是有蚩尤之血麼?此物的力量遠非你所知的那般,就算是經脈被封,你一樣能夠驅用,隻是你怕不怕入魔啊?”
雲凡思忖片刻,道:“命都快沒了,還怕什麼入魔啊?”
玄天宗冷笑一聲,有些不耐煩,“好了,話已至此,你趕緊出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睡覺。”說著,身子一陣波動,消失在雲凡眼前。
而此時,那妖女見雲凡身子動也不動,便輕輕上前,笑道:“怎麼,才受了這點苦楚,便也堅持不住了麼?”
話音剛落,雲凡驀然抬頭,眼中紅芒隱現,倒是嚇了那妖女一跳。“美人兔”見雲凡如百足之蟲,被封了全身經脈,竟然仍能調動蚩尤之血,當下向後疾退,咯咯笑道:“臭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的跟姐姐我去見魔君吧!”
隻是蚩尤之血又豈是尋常功法,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見雲凡立身不動,全神驅動體內蚩尤之血,也不知怎麼,以往不需要時,那蚩尤之血總是要覺醒搗亂,今日需要之時,卻如一潭死水,不見任何動靜。
那妖女嬌笑一聲,雖不知雲凡欲作何反擊,卻看得出雲凡此時仍無法動彈,不等他作何反擊,驀地伸出五指,法訣一引,“縛魂索”驟然一緊,托起雲凡的身子,淩空飛去。
便在這時,忽聽半空之中,一聲厲喝,“妖女,哪裏走!”
一碧一白,兩道玄光,如雷如電,向魔域妖女“美人兔”怒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