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道長一聲清嘯,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柄墨綠仙劍,身子微動,便向黑白郎君刺了過去。那黑白郎君自知絕非流雲道長之敵手,但也不是坐以待斃之輩,隻見二人刹那間在身前布了六道黑色氣牆,希望能夠以此將流雲道長的雷霆般的攻勢攔下。
哪知,流雲道長這一劍乃是虛幻,隻見他淩空一頓,竟然飛身向那聖光所在的方向飛去,自始至終,他都是要先將雲凡從聖光結界之中救出。
不過,流雲道長甫一動身,便不得不再次停下,因為前方有人執劍而立,那人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耳邊卻已有些泛白,劍眉朗目,正是新盟夜魔。
流雲道長與中州雷雲宗掌門張一宏乃是至交,早年也曾見過這位天縱英才的年輕人,自然對他這位為情所困,早年誤入歧途的小師弟了解頗多,更為重要的是,他自知絕非夜魔的對手。也許是因為與張一宏的關係之故,也許是因為覺得夜魔不過是為情入魔的可憐人,流雲道長並沒有直接拔劍相向。
“你終於還是沒有聽你師兄的話,選擇了助紂為虐?”流雲道長看著這位小著自己數十歲的男子,言語之中頗為惋惜,倘若此人尚在正道,今日魔域青龍又怎會如此囂張。
“助紂為虐?”夜魔苦笑一聲,“這個世界上什麼是紂,做什麼虐我都不管,我也無心再管,自當年她死之後,我的心已死,什麼宗門魔道正邪之分,這些與我何幹?我要的,隻是能夠讓她複活。”
“這便是你今日來魔之沙漠,不惜與過往盡數斬斷,不在乎你與你師兄的情意羈絆,便是身敗名裂,墮入萬劫不複之地也要與魔域聯手的原因?”
夜魔聽到師兄二字之時,眼中忽然有一絲異芒閃過,但隨後又重新現出漠然神色,轉過頭看著流雲道長,“是與不是又能如何?你知道什麼,你懂得什麼是感情嗎,你不過是一生沉迷於修行的臭道士,這其中因緣你又懂得了什麼?”
流雲道長長歎一聲,隨後緩緩抽出那柄泛著墨綠光芒的長劍,“你我終究相識一場,我雖虛長你幾十歲,卻自知絕不是你的對手,但今日流雲退無可退,必定全力以赴。”而後向雲凡看了一眼,隻見他在那聖光之中,玄青色光罩已是晃動不穩,隱隱有消失的跡象,當下繼續說道:“這少年雖不是正道中人,但無論是白長風、玄虛子、亦或是七琴閣天琴先生,你師兄,包括老道在內都對他另眼相看,相信他日後修為不在你我之下,所以這少年無論如何我也要救下。”
夜魔卻是向雲凡那裏看了一眼,對於雲凡這等不過離合境的道行,竟然能夠在這聖光之下撐這麼久,心中不由對他有了幾分改觀。然而,改觀終究不是改變,影響不了什麼,卻見夜魔嘴角微揚,看著流雲道長,緩緩拔劍,說道:“我早已說過,我隻要她能夠複生,其他人生死與我無關。在場之人,許多人恐怕早已心知肚明,為何如此多的人,這衝天而起巨大光柱卻獨獨選擇了這少年人,雖然不知為何,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所以,為了得到這聖光中的東西,我必須阻止你。”
流雲道長心中一驚,其實他又何嚐不知,雲凡無端被困在那裏,沒有被光芒立時誅殺,也許便隻有那一個原因,“雲凡,便是開啟那不可知的異寶的鑰匙。”
或者說,那所謂的異寶,選擇了雲凡作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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