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管事戴成突然奮力將戴天明推了出去,而自己還未來得及留下幾句遺言便直接被赤火妖狐拍在了地上,頓時一命嗚呼,直奔黃泉而去了。
戴天明目瞪口呆,望著巨尾之下那灘血水,震驚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連赤火妖狐這等畜生也要反抗於我?他神智不清的坐倒在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敗的如此之慘,更不明白為什麼希望之後,換來的竟是絕望。
然而,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要結束了。因為,下一刻,赤火妖狐的巨爪便向自己頂上抓來。
風在吼,馬在叫。戴天明此刻卻已聽不到,是誰在空中咆哮。
“轟”的一聲巨響,隻見赤火妖狐巨大的身子直接被一道白光擊中,重重摔了出去。隨即人影閃過,五道黑影快捷無倫的落在赤火妖狐的身側,同時結印,隻見地上無端伸出五條白色鎖鏈分別纏在妖狐四肢以及脖頸之上。五人齊聲低喝,鎖鏈驟然一緊,嘶吼中,赤火妖狐被牢牢困在地上。
雲凡尚未看清事情原委,隻覺身後一道極為淩厲的氣息襲來,不及多想,玄天尺陡然飛出,擋住了這一擊。然而,饒是如此,雲凡仍是被這一排山倒海的力道擊中,自半空摔了下來。
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雲凡定睛看時,隻見戴天明身前赫然站著一位麵色肅然,眼中殺意湧現的中年男子,另外五人身穿墨綠衣衫,此時已經將赤火妖狐製服,隨後飛到哪中年男子身後,並排而立,眉宇微蹙,不怒自威。
千年幽冥馬見雲凡重傷在地,不由大怒,仰天長嘶,向那中年男子飛奔而來,前蹄高高躍起,驟然發出一團地獄火浪,將那中年男子團團包圍。
然而,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忽地一掌拍出,幽冥馬嘶鳴一聲,如受重擊,巨大的身子不由向後退去,腳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幽冥神馬何曾吃過這等虧,但聽它努嘶一聲,重新躍起,複又向那中年男子衝了過去。不過,此次那男子仍是不動聲色,抬手間將它打翻在地。如此幾次之後,幽冥馬終於無力再戰,倒在地上,一雙火焰巨目極為不甘的盯著雲凡,好像在說:“我已經盡力了。”
雲凡微微點頭,口中默念法決,將幽冥馬收回,強忍著身體劇痛,顫巍巍站了起來。不用想,眼前這人便是戴天明的父親,雲凡隻是心中驚歎,他剛才那一擊便將自己重傷,舉手間將幽冥馬震飛,這等道行當真深不可測,戴家不虧是修真世家。
“哼,”那中年男子看著已然成為火海的戴府,看了看一臉木然坐倒在地的戴天明,忽然冷笑一聲,盯著梁、祝兩位前輩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在我戴家撒野,倒不知我戴家何處得罪了兩位,戴文德還請兩位明示。”
祝前輩也淡淡一笑,顯然也不怎麼怕他,“哎,事先說明,此事並非由我們而起,你要是想知道事情原委,不妨問問你寶貝兒子。”
戴文德回頭看了兒子一眼,似是料想到什麼,不由心中怒氣潮湧,喝道:“不成器的東西。”但此言一出,戴文德轉而看了雲凡一眼,道:“但是不管我兒子做了何事,你們這般胡鬧,也忒不將戴家放在眼裏吧。”
“那你想怎樣?”雲凡手執玄天尺凜然而立,迎著戴文德滿是殺意的目光,竟然沒有絲毫懼意。
隻見戴文德輕輕踏前一步,沉聲道:“你傷了我的兒子,就拿命來換吧。”
霎時間,風勢如刀,殺氣騰騰,雲凡在三丈之外,仍感到一絲寒意透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