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便在這時,忽聽一陣拍手之聲,戴天明從內堂走了出來,看了雲凡一眼,說道:“好,好,想不到你也是道中人。”
雲凡心中擔憂,哪裏有心思跟他臭屁,隻是沉聲道:“把燕兒交出來。”
未等戴天明說話,祝前輩也道:“戴天明,你戴家或許在世間有些地位,但是最好不要在老夫麵前顯擺,浮生苑雖然於天下紛爭無心幹涉,向來也軟硬不吃,不過你最好收斂點,老夫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廢了你。”
這最後一句話說出,戴天明臉上分明一陣抽搐,看著祝前輩的臉色,突然笑了起來,“前輩教訓的是,在下隻是感激南宮燕姑娘的相救之恩,今日請來府中,隻為謝恩,別無他意。”
說著,戴天明突然擺了擺手,戴成躬身而退,不多時,將南宮燕從房中帶了出來。那南宮燕一見雲凡和楊逸,立時跑了過來,撲在雲凡懷中,悠悠哭了起來。
雲凡好生安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哭了,他們沒傷害你吧?”南宮燕微微搖了搖頭,雲凡這才放下心來,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祝前輩上前伸手在她手腕輕輕一搭,除了驚嚇未定,脈搏跳動有些快之外,確認沒有受到其他傷害,這才轉過頭,對戴天明道:“你筋脈尚未恢複完全,最好是修養幾天不要再生事端,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成為一個廢人。”
戴天明聽了勃然變色,卻又不敢如何動作,隻得向祝前輩微微欠身,“是,多謝前輩告誡,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那祝前輩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向外走去,雲凡抱著南宮燕緊跟在後,隻是楊逸臨走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戴天明一眼,說道:“今日最好燕兒無事,否則,你戴家恐怕要在世間消失了。”
戴天明麵無改色,盯著楊逸道:“閣下可否留下萬兒?”
楊逸頓了一頓,背對著戴天明,說道:“四方城若是要踏平你們戴家,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好自為之。”
待他幾人如此大方的走出之後,戴天明臉上突然變得陰沉起來,胸中怒意難平,雙目直欲噴出火來。戴成拱手上前,道:“公子,眼下我們該當如何?”
戴天明負手而立,“眼下我筋脈受損,尚未痊愈,爺爺在閉關之中,不知何日才能渡劫成功,況且父親自曇日宗尚未歸來,你以為府中有誰能夠擋得住祝英台那老東西?”
“可是,我們就這樣受人淩辱不成?咱們戴家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戴天明突然冷笑一聲,“南宮燕身上早已被我施了道法,三日後無需我們自己動手,她也會自行前來,到那時侯,我看他們會怎麼辦。”
戴成微微點頭,“公子,看樣子,那小子道行剛剛踏入元嬰境,隻是手中那件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尺子有些古怪。”
戴天明仰望蒼穹,看著院中因剛才打鬥留下的點點血漬,道:“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
“那四方城?”
戴天明緩緩轉身,望著戴成,忽然笑了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說道:“管事,你認為戴家和四方城聯姻,對我們家族日後在天下的揚名立威,會有多大影響?”
戴成垂首不語,那公子卻是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