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金輪速度奇快,眼見就要將那少年公子擊的腦漿迸裂。隻聽“鐺”的一聲,碧芒閃過,卻見楊逸凜然而立,碧水劍已然出鞘,同那金輪轟然相撞,空中登時擊起一陣氣浪,將那少年卷了起來。
楊逸眼急手快,一個起落,將那少年接下。隻是這一接非同小可,隻覺那少年身子輕盈似水,肌膚滑嫩,觸及之處更是柔軟無比,絕非男子之身。
待落下,楊逸定睛一看,雙手卻是放在那“少年”雙胸之上,不禁大驚失措,“你沒事吧?”
“啪!”
卻是楊逸臉上重重吃了一下。
“下流!”
楊逸心中一怒,剛要反擊,卻見那“少年”雙唇緊繃,俏臉通紅,眼中似有隱隱淚水,一時竟下不去手,畢竟自己輕薄於她,雖是無心之舉,卻是任何一個女子無法忍受的。無奈之下,隻得哼了一聲,將頭轉了過去。
劍心看在眼裏,也是一愣,但見那少女俏然而立,眉宇中盡是羞澀與委屈,不由心中憐惜,將她拉了過來。那少女見劍心靦腆溫柔,不由心中一酸,淚水不由滴了下來,如梨花帶雨,清麗不可方物。
隻說楊逸適才出手相助,碧水劍乃是無上神兵,豈是那無名金輪所能抵擋的了,隻一碰,那金輪便倒折而回,而且速度比之前有增無減。那瘦者麵色一寒,手中真氣波動,企圖空手接住金輪,然而當他觸及金輪便覺一股大力傳來,忙運起全身真法抵擋,饒是如此,依然倒退數步不止。
那瘦男子站定,強忍著喉中一口鮮血沒有吐出,冷眼望著楊逸,“小兄弟道法高深,在下佩服!”
楊逸也抱拳道:“不敢!”
那人轉而又道:“此番爭鬥落敗,全係我兄弟三人學藝不精,隻不過不知我三人何處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見告!”
隻見那年輕姑娘哼了一聲,“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人方才見她施展火屬道法,心中已猜到幾分,當下道:“莫非姑娘是昆侖山上官世家的人麼?”
那姑娘小嘴一揚,嫣然笑道:“你聽好了,我叫上官瑾,就是你們口中所說沽名釣譽的昆侖一派弟子!”
那人暗暗點頭,心中歎道,此番敗在小輩麵前,全是我等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隻是那長鞭猶自纏在二弟身上,當下向那白衣少女拱手道:“舍弟適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大人大量,收了法寶!”
哪知這少女俏臉一板,怒道:“哼,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家夥,竟然偷襲本姑娘,真是可惡至極!”她口齒伶俐,加上剛才被楊逸無意輕薄,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對這三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奚落。
那人好歹是長輩,被他們這些少輩打敗本就大失顏麵,此時又被這連他自己都搞不懂是男是女的小輩奚落,更是心中怒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怎奈兄弟受人製約,說不得也得忍了。
那少女伶牙俐齒說了片刻,方才解氣,手指微曲,法訣一引,那赤紅長鞭登時解開,倒飛而回,落入那少女手中。
那人見二弟被釋,急忙扶住,看了楊逸一眼,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楊逸微微一笑,道:“晚輩自當隨時候教!”
那人冷哼一聲,“我們走!”三人相互扶持,狼狽的離開了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