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聞言,心中感激,欠身道:“是,雲凡遵命!”說著,向楊逸望了一眼,二人四目相對,複雜之情不言而喻,短短數日二人情誼便如兄弟一般,此刻分離在即,不由心中感傷。
楊逸輕輕拍了雲凡肩膀,千言萬語霎時間隻剩下兩個字,“保重!”
雲凡微微一笑,點頭道:“照顧好燕兒!”說著向四位城主深深一揖,轉身和劍心走了出去。
踏出城主府,雲凡二人一路向西,疾走如飛,一直奔出數十裏才漸漸慢了下來,劍心心中微歎,知他念及南宮燕,心中難過,雖然心中不忍,卻也不知如何勸說。
雲凡驀地停下腳步,回首望去,隻見四方城依稀可辨,想到南宮燕嬌俏可人的容顏,想到她溫柔纏綿的話語,不由心中一痛,兩行清淚,不知何時已爬上臉龐。
劍心微微一怔,柔聲道:“哥哥!”
雲凡淡淡一笑,“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剛行幾步,忽聽一陣破風之聲,抬首望去,隻見半空之上,一男一女禦劍而來,雲凡心中一驚,那仙劍已然落了下來。隻見那男子劍眉朗目,俊逸非凡,少女更是俏麗不可方物,不是楊逸和南宮燕又是何人?
未及雲凡開口,隻聽楊逸道:“雲凡,想不到你二人走的如此之快,竟要我和妹妹禦劍才能追上!”
劍心徐徐,此時此刻,雲凡眼中隻有南宮燕,莫說楊逸,便是天地似乎也消失了,但見他雙目癡癡盯著南宮燕,而南宮燕微微搖頭,俊目一紅,忽的撲在雲凡懷中,低聲哭了起來。
雲凡緊緊抱著懷中少女,聽著她傷心之聲,仿佛心也要碎了。良久,南宮燕才緩緩掙開雲凡雙手,雲凡為她輕輕擦去臉上淚痕,道:“傻丫頭,再哭就要成了老太婆了!”
南宮燕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道:“你才成老太婆呢!”
雲凡見她轉而為笑,心中一寬,道:“燕兒,送也送了,你和楊大哥還是盡早回去吧,以免你爹爹擔心。”
南宮燕輕輕挽了挽秀發,道:“誰說我要送你了,我是要和你一起去。”
“什麼?”
雲凡一驚,不由望了楊逸一眼,哪知楊逸歎了一聲,還是點了點頭。
原來,自昨日起,南宮燕便懇請爹媽,希望能隨雲凡一同前去,南宮列一聽,十數年來首次向女兒發脾氣,如何也不允,南宮夫人更是臉色鐵青,不肯答應。
可誰想,南宮燕一怒之下竟然悶在閨房之中不吃不喝絕起食來,南宮夫人疼惜女兒,又經不起她軟磨硬泡,終於鬆了口,答應女兒。但南宮列卻仍不同意,哪知她母女二人竟聯起手來對付南宮列,南宮列無奈之下,隻得求得東方白,讓楊逸一同前去,南宮燕心中一喜,顧不得許多,急匆匆和楊逸禦劍而來,這才有了剛才一幕。
楊逸向雲凡解釋一番,雲凡不由向南宮燕一望,但見她眼中情意綿綿,俏臉微紅,羞澀的望著自己,心道,她對我如此真情,明知此行凶險卻仍然追隨於我,我便是身死也不能負她,當下牽起她的雙手,將她攬在懷中。
楊逸道:“好了,時間不早,若是我們再不上路,恐怕要露宿山野了。”雲凡微微點頭,“楊大哥說的是,我們即刻啟程。”南宮燕俏臉微笑,跟著雲凡向中州走去。
待他四人走遠,自空中突然落下兩人,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黯然神傷,正是東方白和南宮列。
隻見東方白歎了一聲,拍了拍南宮列的肩膀,“放心吧,那少年骨骼清奇,絕非池中之物,有他在,燕兒縱然寒毒發作也不會有事!”
盡管東方白如此說,南宮列畢竟父女情深,況且南宮燕長這麼大從未離開過他半步,每每想到她便要隨雲凡浪跡天涯,不知要吃多少苦,不由得便是心中一痛。他一臉憂慮的望了半晌,直到他四人消失在視野中,終於一跺腳,轉身回四方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