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圍不知何時靜了下來,紛紛看著這三名外人,眼中盡是不屑,隻見那掌櫃的不動聲色,從袖中拿出一錠金瓜,放在那兩錠銀子旁邊,賠笑道:“三位客觀,實在抱歉,若是三位不願,請收下老夫這點心意,到別家客棧看看吧!”
雲凡從來都是看客店老板多收別人錢財,此番見那掌櫃的出手闊氣,反而送了那三人一錠金子,當真令人吃驚。然而那三名大漢見掌櫃的突然此舉,均是一愣,臉色突現尷尬之意,最後還是在眾人嘲諷的眼神下,拿起自己那兩錠銀子,快步走出了客棧。
眾人哈哈一樂,客棧中頓時又恢複了方才熱鬧之象,雲凡心中暗暗驚歎,對這崇城的好奇和神秘更為強烈。抬頭望去,天琴先生卻也微笑著望著自己,雲凡心道,崇城如此繁盛,想必這客棧租金也不會少了,卻不知白大哥這住宿之用從何而來?
便在這時,隻聽客棧中又是一陣驚呼,卻是進來一位女子,但見她碧綠的翠煙衫,散花綠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肌若凝脂,嬌媚無骨,眾人何曾見過如此美女,一時間驚豔四座,連時間似乎也停止了。
隻見她走到櫃台前,輕聲道:“老板,一間客房!”
那掌櫃的“哦”了一聲,回過神來,忙道:“姑娘,不好意思,上房均已客滿,姑娘若不嫌棄……”
未等那掌櫃的說完,隻見那少女麵色冷漠,淡淡道:“無妨,普通客房即可!”
那掌櫃的立時眉開眼笑,“小二,快帶這位姑娘上樓去!”
“是,是!”
隻見一個店小二望了她一眼,便覺三魂飄蕩,七魄飛揚,渾不似身在人間,一個腳下不穩,險些摔在台階之上,那少女手持一把白色仙劍,盈盈跟在那小二之後,拐角處,那女子忽的抬起頭,和雲凡對了一眼,雲凡頓時感到一陣冰寒之意,仿佛整個身子便如凝固一般。
天琴先生望了望雲凡,見他如此出神,不由笑道:“你認識這女子麼?”
雲凡尷尬笑了一笑,“不,不認識!”
“哈哈,”天琴先生見雲凡臉上一紅,忽然大聲笑了起來,“年輕人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見了這般女子,倘若不心動那才奇怪了,你又何必掩飾!”
雲凡見天琴先生如此說,臉上不由一紅,訕訕笑了笑,,“前輩取笑了!”
隻有劍心低眉垂首,渾似沒有聽到一般,雙頰微紅,不知是聽了他二人交談麵生羞澀,還是喝酒有了些醉意,眼角柔情似水,不時用餘光瞧上雲凡幾眼,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便在這時,又是兩人走了進來,隻見這二人身穿青色道袍,劍眉朗目,背負長劍,看樣子也是修真之人,隻見掌櫃的上前道:“兩位道長,不知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其中一名道長笑道:“掌櫃的,我二人要在此處住上幾晚,可還有房間麼?”
掌櫃的忙道:“有有,兩位道長樓上請!”
雲凡心道,“怎麼今日見了如此多修真之人,不知他們聚集崇城又有何目的?難不成是那六合門請來對付我和前輩的麼?”
想到這裏,雲凡不由望了天琴先生一眼,隻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兀自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對此事竟毫不在意。
雲凡苦笑一聲,天琴先生道法超凡入聖,天下間恐怕少有敵手,我又何必在此杞人憂天,生死苦樂,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我等俗世凡人隻不過空自忙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