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撕心裂肺的痛,穆辰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壓路機反複壓榨過一般,渾身上下無處不痛,那種痛感就像是腳趾上卡了牙簽然後猛的一下踢到了牆上一樣,更要命的是,痛的不是一處,是全身,即使是自認為已經算的上精銳戰士的穆辰,依舊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慘叫,然而,劇烈的痛感讓他連聲音都沒辦法控製,出現的僅僅是輕微的嘶吼,以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
“橙子,怎麼啦?”
伴著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穆辰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熟悉的床上,與此同時,那種讓人恨不得立刻去死的痛感也如同潮水般消逝了,速度快的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經曆過那種讓人瘋狂的痛苦。
等等,為什麼我會在床上?我不是應該在哈利波特的世界裏嗎?穆辰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陣營競爭任務裏,由於被友方團隊出賣,自己所在的青蜂團被伏地魔勢力中的一部分npc團隊加上對方陣營的幾個主力團隊包圍突襲了,然後整個團隊陷入苦戰,自己是被來自於伏地魔的一道阿瓦達索命咒擊殺的,在被擊中前自己還清楚的看見了對麵團隊那幾個遠程的不甘心的表情。
等等,也就是說,自己的死亡反而是脫離了這個該死的征召係統的控製?可是不對啊,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自己由於被這個該死的係統征召的原因,為了防止自己在晚上不經意的說出什麼不該說出的東西,自己已經搬出去租房子住了啊?
還沒等他多想,剛剛喊他的聲音已經又一次響起了。
“橙子?楞啥呢?想哪個姑娘呢?這是做春夢了?諾,給你!”
伴著這個聲音,一件東西被拋了上來,雖然看不見東西的軌道,但是,長期訓練的本能使得穆辰在東西剛剛拋到他能看見的距離便一把抓住了這件不明飛行物。
很好很強大,這是一包心相印。
在漫長的夢境中仿佛已經遺忘許久的賤的要死的互動,穆辰不由得輕笑起來,隨手將紙巾拋了下去,順帶添上一個滾字,以及附送的一根中指。
從枕邊摸起手機,點亮了屏幕,時間是2014年9月17日16:50分,手機是夢境的記憶中早就換掉的三星。難不成,自己是做噩夢了?做了很清晰的一場長的不能再長的噩夢?
要是這真的是夢的話,那這一定是一場奇怪的夢,奇怪到夢裏的一幕幕自己都能記得,還有一件讓讓他糊塗的事情,究竟是為什麼他會在下午快五點的這個時候才醒過來?
空蕩蕩的寢室裏目前就他和剛剛喊他橙子的那位,至於其他人哪去了,他也是不記得了,他腦子裏的記憶全是那場不能再長的夢境。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問好了。
“小月,駱駝他們人呢?”
小月,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小月的真名叫趙鵬,小月的外號是在他強烈要求下大家集體換給他的,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寢室這幫人給他的外號叫小鳥,原因是因為他這名字不好起外號,所以大家幹脆拆了一個字出來。然而快180的大漢被人叫小鳥實在是受不了,更何況從汙的角度看的話,這詞就更不適合了,然後寢室一幫賤人在趙鵬的苦苦哀求下換著拆了個字,小月在進行了對比之後隻好對這稱號默認了。
“我擦,你丫睡傻了啊?那幾個貨不是去獻殷勤了嗎,也就剩咱倆了,我擦,那三個牲口怎麼整的,通宵完突然通知開班會,開完班會那三個貨居然還不回來睡覺,又去陪班上的幾朵嬌花打羽毛球去了,也不怕被打成狗啊!”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為什麼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寢室那三位輸得幾乎是顏麵盡失,回來後被自己和小月笑話了好久。
好久?什麼情況?難道說,在夢裏自己還夢到了他們打球的事?
明明是還沒有知道結果,為何在自己記憶裏這件事已經過了許久,難道說,自己做的不是夢,而是自己重新回到了自己未被征召的那個時候?
穆辰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因為他實在不願意自己那麼多的記憶被一個夢作為借口掩蓋過去,即使那段記憶裏自己受過屈辱,有過害怕,遭到過背叛,經曆過絕望,但是呢,這段記憶依舊是那麼的讓人無法忘記。
是啊!這麼清晰的記憶怎麼可能是夢啊,自己的那一幫生死與共兄弟,自己的那位還未表白的戀人,以及自己的敵人,還有流過的血和淚,怎麼可能會是一場夢呢?那麼多熟悉的麵孔,那麼多難以忘記的經曆,即使是死了一次,也不會忘啊,這樣的記憶怎麼會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