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一艘畫舫在秦淮河碼頭開船,向著通往京師的運河而去。
畫舫上,站著一隊南方鎮撫司的錦衣衛,負責把守畫舫的安全,以及劃船回京師的職責。
當然,畫舫上還有李牧,與他的七個私人收藏品。
滿載而歸。
李牧在畫舫船頭看著風景,畫舫內七個明末最著名的花魁卻還沒有回過神來,圍坐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們就這樣被搶了,贖身,從良了。”李香君愣神道,雖說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對於當時在煦園的談話,還是感覺宛如昨日,曆曆在目。
哪怕將身子給了李牧,也讓李香君有些感覺到不可思議,尤其是坐在這去往京師的畫舫上。
卞玉京無奈的笑道:“想來應該是這樣的,我們姐妹幾人都被李郎君從秦淮河的青樓,畫舫裏贖身,搶走了。”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荒唐的,最震驚的一次為青樓女子贖身的事例,竟然以一句戲言,或者一句問話,這秦淮河的幾位花魁就被贖身,從良了。
卞玉京眉目看向同為秦淮河花魁的董小宛,還有柳如是,陳圓圓,這蘇州,吳州有名的花魁,名伶。
不由得看向畫舫外,想到船頭上的那個不問她們意願,強搶為她們贖身從良的李郎君。
不知這位李郎君是隨性而為,生猛了的,還是太過喜好女色,貪戀溫柔鄉,竟然一下子將這十裏秦淮河,蘇州,吳州的花魁收齊了。
卞玉京心裏生奇,外麵這位李郎君,到底是怎樣一位男人。
作為第一個被李牧贖身的寇白門,溫聲道:“諸位姐姐,妹妹們,白門說過,老爺這人行事霸道,喜歡獨斷專行,現在可是見到了。”
顧橫波扶額輕笑道:“就是有點太霸道了,根本就無所顧忌,真的將姐妹幾人搶走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金陵城,秦淮河上會如何議論我等,還有船頭吹風的那個李郎君。”
李香君聞言,偷笑道:“橫波姐姐,誰讓姐姐那天跟李郎君說想讓搶了去。”
卞玉京附和道:“對啊,這一切可都是橫波姐姐造成的。”
顧橫波用眉目下的秋水白了李香君,卞玉京一眼,不在說話,自顧自的享受起身旁的瓜果來。
見此,寇白門接著對在場的諸女笑道:“不過,老爺卻是一個不錯的人,知道疼人,想必經過這段時間相處,諸位姐姐,妹妹們也知道了,老爺雖然知道我們為青樓女子,但是卻充滿了尊重,這是我們在青樓中,在那些文人雅士的眼中所看不到的。”
周圍的幾女聽後,對於寇白門的說辭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隻是,顧橫波在吃下一顆葡萄後,開口道:“就是這老爺太過貪戀溫柔鄉了,昨晚將奴家的身子折騰的夠嗆,差點斷氣了。”
話說的有些露骨,讓寇白門六個美人一陣羞怯。
之所以會如此羞怯,隻因為顧橫波說的,在場的每個美人都經曆過,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了的。
.......
羞怯過後。
寇白門拉起董小宛的雙手,問道:“董姐姐是如何被老爺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