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些前來迎接的武將,一定會認為這些騎兵真的會衝殺過來。
不過在看到紅色洪流停下來時,放心之餘,也震驚於這些騎兵對於控馬之術的掌握,就像他們之前討論的那樣,如同一個人在騎馬奔跑一樣,這些身披紅色甲胄的騎兵,在看到李牧停下來後,沒有任何混亂,全部在第一時間讓胯下的戰馬靜止不動,完全不像是剛才在做快速奔襲一樣。
李牧勒住馬韁繩,看到前麵迎接的隊伍,首先一位他就認出遼東經略孫承宗,麵對這位在明末曆史上的忠臣,七十六歲依然抵抗女真人侵略,最終以身殉國。
對待這種曆史上至純之人,李牧不敢托大,第一時間就棄了手上的韁繩,翻身下馬,快走兩步執禮道。
“錦衣衛指揮使李牧見過孫大人了。”
李牧的熱情讓孫承宗一愣,隨即笑道:“李大人,沒想到朝廷會派錦衣衛的指揮使帶隊來遼東邊疆,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哪裏,太後和朝廷有令,當下官的那有不聽調遣的。”李牧才不會說,這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呢。
孫承宗笑道:“作為臣子,定當以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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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海關下,寒暄了一會兒,孫承宗提議道:“李大人,不如移步遼東軍營再做詳談如何?”
“好,全憑孫大人做主。”李牧點頭,頗有客隨主便的意思。
不多時,李牧與孫承宗結伴進了山海關附近一處遼東軍營,當然狼騎衛也跟在身後進了軍營。
軍營校場,將台上,李牧與孫承宗坐於中間主位,兩側是陪襯的遼東武將。
坐定下,孫承宗品了一口茶,看著下麵整齊如一的狼騎衛說道:“李大人這些錦衣衛緹騎不同凡響啊,看架勢與關寧鐵騎不相上下。”
“孫大人好眼力。”李牧沒有謙虛,指著將台下森然的狼騎衛說道:“本座麾下的狼騎衛可以說,在騎兵上放眼大明無人可以出其左右。”
“至於關寧鐵騎嗎?能夠和女真騎兵對壘也算是不錯了。”
語氣帶著一絲輕蔑,言下之意就是說關寧鐵騎比不上狼騎衛,隻能和女真鐵騎相當。
誠然,正如李牧所說,曆史上關寧鐵騎能夠和女真騎兵硬抗,已經是一隻不錯的強軍了,當然這其中有一依仗不能不說,那就是關寧鐵騎手上的火器三眼鋶,這種武器全身帶刺,即可遠戰,也可近戰當狼牙棒使用,算得上當時最先進的騎兵武器了。
不過,李牧這麼說,明顯帶著挑釁的異味。
坐與主位上的孫承宗聽後倒是沒什麼,全當李牧沒有領兵經驗,朝廷來的官都喜歡目中無人,打算一笑而過。
但他旁邊的一名莽將可坐不住了。
這莽將站起身來大喝道:“什麼?這位京城來的大人,你憑什麼說,俺們遼東關寧鐵騎不如你這些銀槍蠟頭?除了甲胄鮮豔些,俺看沒什麼了不起的。”
一旁的孫承宗看到愛將如此莽撞,趕緊嗬斥道:“滿桂幹什麼呢,還不給李大人賠禮,退下!”
“哦,慢著孫大人,讓他說完。”李牧一聽這莽將的名字,立馬來了興趣,端起茶杯饒有興致的看著滿桂給關寧鐵騎辯解。
“說就說。”站起來的滿桂倒也光棍,看著李牧說道:“俺滿桂不懂什麼大道理,不過有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李牧問道:“怎麼溜?”
滿桂對關寧鐵騎非常有信心的說道:“兩軍對壘,隻要大人的狼騎衛能夠贏了,就算滿桂輸了。”
“好,本座同意,就讓狼騎衛會一會遼東第一鐵騎關寧鐵騎。”說完,李牧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座要是贏了,你這項上人頭就歸本座了。”
“好。”滿桂問道:“那大人輸了呢?”
“本座輸了?”李牧笑了,不過還是說道:“狼騎衛要是輸了,本座上奏太後,請封你滿桂為關寧鐵騎大統領如何?”
說完,李牧看著滿桂,這個獎勵也是他臨時想起來的,對於祖大壽,他表示不喜歡,不過狼騎衛也不可能輸,這個獎勵說與不說都一樣,純屬是一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