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她沒有說出口,看著燕子卿鬆開她,往前走了兩步,“怎麼今日隻有你們二位,火靈使和金靈使呢?不會去搬救兵了吧?”
水靈使唇角一勾,笑道,“王爺多慮了,四靈使出任務,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對方一個人,我們是四個人,對方十個人百個人,我們也是四個人。不過他二人昨天沒休息好,多休息會兒罷了。王爺你們不也是有兩個同伴沒來,大家不過是一樣的原因。”
“他們會不會是去客棧……”瀲灩走到他的身旁低聲的說。
這是她心裏的擔憂,臨行前想到了可能會兵分兩路,然而沒想到的是,四靈使居然會派兩個人去偷襲,他們莫非事先就知道東西就在客棧,根本不在他們身上?
燕子卿怔了下,微微皺了皺眉,回頭對齊禦刑說,“恐怕事情有變,你速回客棧探個究竟,萬一敵人偷襲也好支援。這邊我們能應付。”
齊禦刑也不傻,這種情形他自然發覺不妙,毫不猶豫,回身飛速的往來時的路奔去。
幾乎是同時,隻看見積雪飛揚,一道身影緊隨齊禦刑的身後,點、躍,翻身落在了他的身前,木靈使那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死板板的,“走那麼急,哪裏去!”
“看刀!”根本不待廢話,齊禦刑大刀直接從他頭頂劈過。
木靈使的速度更快,好像都沒看到他揚手,就見一把鋒利的劍擋住了大刀的攻勢,四兩撥千斤的一挑,瞬間將攻勢化解開來,而劍芒直指齊禦刑的咽喉處。
齊禦刑吃了一驚,往後躍了一步避開他的鋒芒,皺緊眉頭將大刀往天一橫大喝一聲,頓時,整個身形好像都輕盈了幾分,他不戀戰,繼續往客棧的方向奔去,木靈使則在身後緊追不舍。
那邊已經刀劍相交,這邊水靈使還是一派淡淡然的表情,輕飄飄的說,“王爺此行,看來是空手而來,早知如此,不如不約。”
“彼此彼此。”燕子卿冷笑,“你不也沒帶彩雲石?反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本王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你們的運氣好,還是本王的命硬!”
話音未落,人已經攻至他的身前。
獸藝一派最忌諱的是近攻,但琴藝一派也是如此,所以燕子卿不忌犯諱,好在他怎麼也修過劍術派的學業,就算以己所學攻人之短吧。
果然,水靈使並不交戰,而是一邊撫琴一邊往後跳。他的身形極為輕盈,明明是雪厚路重,踩一步人都會沉下去的,可他仿佛腳底裝了彈簧一般,足尖一點,人就躍上半空高,一個優美的弧度就往後數十米。
燕子卿緊追不舍,看了看情形,瀲灩手執弓箭也追了上去,不時放出數箭,不求一擊即中,能減緩他的速度也好。
抽出長劍,燕子卿的劍招相當華麗,每一招每一式速度都很快,淩亂得彷如複雜的魔術,隻見其妙,未探真諦。他的劍術看上去絕不亞於楚涼,隻不過水靈使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是那麼的淡定自若,長發飄飄宛若仙子,唇角噙著笑,指尖挑起琴弦,每發出一個音符,都是催命的殺意。
在他看似隨意的攻擊下,一時竟近不得他的身,隻能隔空而戰。
那邊,藍若身形挪移去幫齊禦刑,木靈使看著人木木的,行動倒是極其靈活,或許是對藍若早有忌憚,在眼角瞄到他的身影時,一個縱身已經往相反的方向躍去。
他並不與藍若直接交手,隻是周-旋著齊禦刑,攔阻他行進的速度,而齊禦刑本就是個火爆脾氣,被他一戳一攔,雖然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幾次三番下來,就有些著惱了,似乎忘了本來的目的,居然追著木靈使廝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