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奇怪的是,燕子卿並沒有上樓,而是繞過客棧的後院,從院子的後門走了出去,然後沿著後巷一直走到了巷尾。
這是一處死胡同,裏麵空無一人,瀲灩還在怔忡間,他已經將手伸了出來握住她的,衝她微微一笑,拉著她縱身一躍——兩人便穩穩的躍過那堵高牆,來到了巷子後麵。
一陣風從耳畔拂過,楚涼也跳了過來,站在他們的身後。
瀲灩這時才看清,齊禦刑和李沐已經等候在這裏,看到他們三人,先上前給燕子卿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出門在外,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燕子卿手微抬,“你二人一路辛苦,可有什麼收獲?”
“幸不辱命,已取得彩雲石。”說著,將一個包裹拿了出來,隻是包裹還沒打開,隻感到一陣猛烈的風吹過,兩道身影從他們的上方一躍而過,那包袱已經在對方的手中。
“什麼人!”齊禦刑大喝一聲跳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們,瀲灩心中也是一凜。
要知道,此刻在這裏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而這兩個人不但能悄無聲息的從他們身後躍過,還能奪走東西,實力絕對讓人生畏。
“要你命的人!”那人冷哼一聲,沒有廢話,直接一道光影劈將過來。
齊禦刑也不猶豫,大刀一揮,迎將上去。一時間,刀光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其餘的人並沒有插手,也許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也許是為了探探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成了圍觀者,看著他們二人打鬥。
和齊禦刑纏鬥的人身著火紅色的衣衫,在這一片白茫茫之中很是惹眼,這般的引人注目卻能隱匿的悄無聲息,她的念力修為絕非等閑。
而對方的另一個人立於一側筆直如木,一襲灰色的長袍簌簌如枯葉。他默然觀望,眸子裏不喜不驚,沉穩得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般。
“那邊的是木靈使。”燕子卿淡淡的望著前方,卻是說給她聽,“這個正在交手的,是火靈使。”
其實他即使不說,瀲灩也大致猜測出來了,方才在房裏聽到二人的談話,那木靈使顯然較為沉穩,而火靈使則暴躁些,果不其然,一上來火靈使就先出手了。隻是不知,這二人誰的武藝更高一些。
再看齊禦刑,他大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極限防禦著自己的同時,也隨時能反-攻敵人,看起來是穩操勝券。
“看來傳言大多誇張,這火靈使也不過爾爾。”瀲灩覺得,齊禦刑贏這一場不過是數招之間的事。
“未必。”一旁的楚涼開口了,他沒有分神,一直仔細觀望著。表麵上看,齊禦刑是占上風,其實他根本是強弩之末了。
作為刀客一派,這極限防禦是相當耗念力修為的,如果不能在使出極限防禦的數十招之內致勝,便岌岌可危了。
顯然,他在數十招之內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雖然他的大刀無縫可插,但是也同樣進攻不得。反觀那火靈使,好像是被齊禦刑壓製著,但是麵不紅氣不喘,完全是悠閑自若的,手中同樣是一把大刀,瑩綠的光芒彰示著那是把精煉等級甚高的上等武器,比齊禦刑手中的要威力大上許多倍。
聽到楚涼這麼一說,瀲灩專心去看,果見齊禦刑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一片耀眼的白光閃過,隻聽得那火靈使大喝一聲,“中!”,然後擋在齊禦刑身前的刀光大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而一道長長的綠色刀光破空而來,直擊他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