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拓有些吃驚!沒想到賀蘭謹會這樣護著他們,連身份也不想說出來。他自小就了解妹妹的脾性,說出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改變的,而且吃軟不吃硬。
思慮一會兒,賀蘭拓賠上了一張笑臉,說道:“妹妹!你應該清楚的,有他們在,哥哥我就會多一分危險!所以,你得告訴我他們的身份,這樣的話我也有防範不是!”
聽他說道“危險”二字,賀蘭謹心中也著實動搖了一下!可是還是心中的那份歉意占了上風。她舒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賀蘭拓:“哥,這一次是我把你救出來的!所以說,我跟你提一個意見的話,也不算過分吧!”
“嗯,你說說看!”賀蘭拓說道。
眼前的柴火相比之前,火焰小了許多,賀蘭謹信步在火堆邊繞著走!她說道:“哥哥想要知道抓你的那群人是誰,這並不難!我們做個交換吧,你告訴我父親和你在密謀什麼事情,而我便會告訴你那群人是誰!”
火光映在賀蘭拓的臉上,這一次他算是敗在了妹妹的手裏!他放棄了知道那些人身份的想法,他起身說道:“你在這兒呆著吧,我去找些柴火!等到天明的時候,你隨我一起回家!”
既然無事了,賀蘭謹心中自然是輕鬆的很。她這一次從賀蘭府偷偷跑出來,才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呢!他衝著賀蘭拓在月色下的身影,做了一個大的鬼臉。
等到他抱了一堆柴火回來之後,賀蘭謹的身影早就不在了。
次日天明,噬骨城的西北巷口依舊熱鬧的很!很多慕名而來的人想要找到畫圖紋的人,可是幾條交錯的巷子尋遍了,也不見身影。
肖氏族府裏,肖郎吃了早飯就跑到了屋頂,他心中裝滿了事情,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開始理順。仔細想想,腦海裏出現最多的,還是賀蘭謹。
平日裏,自己的行事作風完全不是一個唉信任別人的人!可是昨夜裏,怎麼偏偏會讓賀蘭謹跟在他的身邊呢?!若不是那樣,他一定會想辦法從抓到的那個家夥嘴裏逼問出一些事情。此時的心中是懊悔的,他握了握拳頭,用力地砸了一下大腿。
“少爺,我一猜你就在這裏!”陳大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了上來,坐在肖郎的身邊,“老四説,那個帶有捷徑的圖紋是真的!那麼多人都得到了,看來幽夜之眼睜開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稍許,肖郎說道:“等!我們等待就好。”他神情肅然,心裏百分之百的相信,丹洛州的賀蘭家族肯定有問題。就像是螳螂捕蟬,他們就是躲在後麵的黃雀。
夏日的太陽升得快,將他們兩人罩住的蔭蔽很快就消失了!彼時,噬骨城的巷口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此人麵目俊朗,純色深紫,身穿華麗的長袍,紫金色,腳上登著一雙棕色的,帶有散氣小孔的獸皮靴子,手上還拿著一根銀色的拐杖,在上端頭鑲了一顆眼睛一樣的珠子。
巷口那裏的人不管是來自哪裏,屬於那個宗派、家族,見了他都往一邊躲。隨他一起的沒有人,而是十幾頭魅性的妖獸走邁著四蹄跟在他後麵,肩膀上的翅膀收貼在腰上。
“這人是從哪裏來的!?竟然能夠馴服這麼多的魅性妖獸,肯定不簡單……”
“是啊!你看他手裏拿著的銀色拐杖,看起來像是封州大法老巴斯洛耶的手杖!”
巷口那裏的人議論紛紛,體積封州的時候,說話人的臉色都變了驚悚起來。仿佛現在的沐澤大陸上,“封州”是一個不吉祥的詞彙。
這時候,身披一件獸皮背心,赤著腳的人在人群裏說道:“我是從柯蘭城最北端的地方來的,親眼看見這個家夥領著一群魅性妖獸從封州的血霧裏走出來!這人,不簡單……”
“啊!從封州走出來的人?!那他是人是鬼啊!不是說封州被雪寒城的白家滅了嗎,怎麼可能還有活口呢!”有人驚歎道。封州血霧和雪寒城的白家,永遠是他們閑暇時候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