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時去t大報名參加比賽,她根本就不認識易佳,可就是看到她長的又醜又胖,還跟自己報一個比賽,就要打她,沒有理由,就是因為看她不順眼。
這是家庭給她的底氣,也是從小被慣出的毛病。
可這時,時以沫怕了,因為竟然有人真的敢對付她。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我錯了,我錯了……”
時以沫雙手死死摁住鍾茉莉拿著馬桶栓的手,哭喊著,“易佳,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我錯了。”
易佳愣了幾秒鍾,看著麵前的一切,倏地一下哭了出來,就像是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某種情緒突然釋放,除了哭再也不知道如何表達。
時藥把易佳抱在懷裏,拍拍她的後背:“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懦弱不是被欺負的理由,但同樣的我們也不能當反抗的莽夫。
校園暴力要反對,但首先要保護好自己。
“那好起來,易冉還會回來嗎?”
易佳把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全部壓在時藥身上,哭著梨花帶雨。
時藥後背倚著牆,才堪堪負擔起這個重量,心裏在想,幫易佳減肥的事情迫在眉睫。
又拍了拍她的後背:“她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易佳,乖,以後不光是易冉,我也會保護你,走,我們先回家!”
時以沫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鬆了口氣,可下一秒,馬桶栓仍舊插到她的嘴裏,還上下捅了捅。
“哈哈哈,時以沫,滋味怎麼樣?爽不爽?”
鍾茉莉的聲音有點偏執,她笑著,又哭著,就像個瘋子。
“唔唔唔!”
時以沫使勁推鍾茉莉,她不懂,時藥都走了,鍾茉莉為什麼還要這樣對自己。
張晶晶也驚詫的看過去:“茉莉,你住手!”
“你給我閉嘴!”鍾茉莉惡狠狠的看向張晶晶,“我受夠了,你知不知道你們曾經對付過的一個女孩是我妹妹,我今天要把她承受的一切都找你們還回來。”
“不要......”
“砰!”
門關上了,隔絕了裏邊一切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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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往外走,時藥一邊打通了韓沉的電話。
“沉哥,拜托你件事。”
答應鍾茉莉的她會辦到,至於出了國是生是死,與她無關。
韓沉一邊仔細聽時藥吩咐,一邊嫌棄的看著某個想過來偷聽又裝作不屑一顧的男人。
哎,男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別扭!
等時藥掛了電話,韓沉向夜琰走過去。
夜琰仍舊是那一身野戰服,黑色皮靴,坐在騎士十五豪華越野車頭上,單腿屈膝,活活一副荷爾蒙爆棚的宣傳海報,而此時,他拽拽的表情、不屑一顧的唇角更是在黑夜的映襯下,升騰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
“怎麼,要找老子啊,你告訴她,讓他打老子電話,不然老子不接。”
比完賽不給他打電話,竟然先給韓沉打,簡直豈有此理。
韓沉咳了兩聲,實在受不了夜琰在這裏自我陶醉:“那個老大,嫂子他......她......“
夜琰突然感覺韓沉的語氣有點不對,微微眯了眯眼,銳利的小眼神射過去:“她怎麼了?難道記不住老子電話號碼?哦,我知道了,她現在哭著鬧著要老子接電話,是不是?”
他在錦川的手機號跟華都的一樣,琉璃島喝酒那晚曾經告訴過時藥,沒想到這小妖精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