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江沐塵,時藥道:“沐塵,幫我去昨晚給小叔打電話的賣雞的那裏買隻雞,記住,要純黑的烏雞哦!”
如果說現在有人想要整自己,時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韓心蕊,畢竟昨晚她在自己這裏吃了癟,而她現在這樣說,就是想讓江沐塵去幫自己確認一下,如果有必要,就黑了他們。
她相信江沐塵能聽懂她的話,果然,隻幾秒,江沐塵便淡淡道了個好字,轉身離開。
夜柏念盯著江沐塵的背影好半天,才重新看到時藥。
他道:“藥藥,聽護士說你是胃腸炎,現在恐怕不能吃雞,你聽話,我讓人送點小米粥來,暖暖胃,等你好了,不管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
“不用,我想吃什麼,我男朋友自然會給我買。”
時藥拒絕,她巴不得離夜柏念遠點呢,怎麼可能想吃什麼還告訴他。
夜柏念身形一僵,唇角嘲諷勾起:“嗬,男朋友,就剛才那個?藥藥,你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能騙的過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沐塵長的帥,又是江家獨孫,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我是女的,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男朋友?”
“江家?哪個江家?”夜柏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時藥卻聳聳肩膀:“錦川能說的出口的江家有幾個?”
其實昨晚在飯桌上得知江沐塵是錦川三大家族中江家的獨孫時,她也嚇了一跳。
在錦川,除去夜家,時家,就是江家。
江家源於軍政,後來轉戰從商,而江沐塵的父親就是錦川第一大財團江氏集團的董事長,年輕時也是錦川響當當的風雲人物,而母親是名畫家,書香門第的天之驕女。
這樣的背景可謂是黃袍加身,人生開掛,自然令人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藥藥,你一定是騙我對不對?”夜柏念聽到江沐塵的身份,果然有點慌了。
“我為什麼要騙你?”
“因為你生氣了,我要帶你走,你生氣了,所以才騙我的,不是嗎?“夜柏念抓住時藥的手,”藥藥,我錯了,我答應你,我們不走了,就留在錦川。
放心,我會保護你,等我拿到夜家的財產,時家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你等我好不好?”
夜柏念猛然將時藥抱住,猩紅著眼。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打開。
還沒等時藥看清來人是誰,閃光燈就已經此起彼伏的亮起。
時藥倏的眯了眯眼。
“夜少,時少,有知情人爆料,你們是同-性-戀,請問是不是真的?”
“時少,你住院時私-密-處疑似出了很多血,是不是夜少不小心弄的?請問是性---虐嗎?”
“夜少,你們在吵架嗎?眼睛這麼紅,難道昨晚不是你弄傷了時少,而是另有他人,所以你在求證?”
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露骨,詳細的就好像很早就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不過時藥才不關心那些,靈巧的用指尖滑過手機屏幕,看到江沐塵來的信息。
隻有一行字:“烏雞已買。”
哇嗚,有幫手就是好。
夜柏念這會也臉色紫青,將時藥護在身後:“你們別胡說八道,時藥隻是腸胃炎!”
“我們一早收到爆料,說看到你們昨天在學校操場偷食禁-果,昨晚時少住院的時候,也確實有目擊者看到他私密處流了血,還把墨爺的衣服弄髒了,夜少,您確定隻是腸胃炎嗎?”
夜柏念一驚,時藥流血了?
傷到哪裏了?
看向時藥,眼睛就像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