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在監獄裏最想做的,就是出來以後怎麼殺了你。”
尉遲恭雪反應遲鈍,卻也身體還是一僵,氧氣慢慢減少,大腦接近一片空白之際,李順海猛地放開了手。
尉遲恭雪身體慢慢的滑向地麵,重重的呼吸,雙手緊緊的捂住脖頸,寂靜的空氣都是她沉重呼吸的聲響。
感覺有人慢慢蹲下與她平視,尉遲恭雪抬起頭,對上一雙狠辣無比的眼睛,剛才他真的想掐死她的,她能感覺的到,害怕的縮了縮雙腿。
“我現在改變主意,我說過,我會讓你一晚上都叫我的名字,就像九年前在酒吧時的那個房間。”
尉遲恭雪麵容大變,恐懼的感覺從她的內心一直遍布到四肢百骸,她往後不自主的猛縮緊身體,突然李順海將她一把拽了起來,粗魯地拽向房門的方向,用下巴示意她開門,尉遲恭雪知道如果開了門,麵對自己的會是徹底的踐踏與侵犯。
她不能,不能。
她搖頭,眼淚落下,聲音哽咽的說道;
“我求求你,不要在那樣對我,我求你了,不要…。不要…。”
李順海又狠狠的抓了她一下,恨恨的說道;
“不要?”
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讓那張哭花的俏臉正麵對著自己,他怒眉看著她,恨不得現在殺了這個女人,以解他這九年來在監獄裏,每天都能殺了她的怒火。
她還他媽敢說不要,放了她。
沒門。
“當年的事情,你真是好算計,我他媽居然著了你的道,幫你除了那個姓顧的,讓她不得不退學回家,幫你調查那個小子的母親,最後你居然把我也算計了,真是好手段,我他媽的在監獄裏生不如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啊?哈,你沒想到我還能有出來的那一天吧,老子是有殺人的前科,但當年我給了那家賠償了不少的錢,那些混蛋事情咱們不算,我進去以後才知道,居然是你報的警,你現在還跟我說什麼求我?老子他媽的命都差點折你手裏了,我操。”
尉遲恭雪想捂住耳朵,不想聽,她不想聽,是那些事情是她一手算計的,如果她沒有這種手段,蘇懷怎麼可能會和她定婚?她又怎麼和尉遲家的勢力分庭抗禮?還有那個顧良辰,她憑什麼在她出國留學那段時間,死皮賴臉的追著蘇懷?蘇懷是她的,她有什麼資格在他麵前晃?她本是尉遲昭偉的女兒,憑什麼就應該生活在廉價的出租房裏,夏天屋子裏很多蒼蠅,冬天連個熱水澡都洗不了,家裏永遠都有股發黴的味道,而她的母親永遠都在和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身下呻吟,憑什麼?別人有美滿的家庭,她隻能從小到大自己完成作業,做飯,洗衣服,還照顧著有時渾身淤青的母親。她沒有漂亮的衣服,隻有母親穿剩下的大小衣服,母親的衣服總有一股男人和廉價香水的味道,她聞著惡心,但是卻無能無力,因為她小小的年紀沒有能力去給自己買一件像樣的花裙子。
“不要在說了。”
尉遲恭雪吼出了聲,她的眼睛發紅,裏麵有什麼一點點碎裂,拚不成原來完整的自己。
李順海搶過她的皮包,一通翻找,拿出一串鑰匙,喀拉一聲打開了門,他拽著尉遲恭雪進了屋,哐的一聲,房屋關閉,一片漆黑。
尉遲恭雪立在黑暗裏,還沒等她動作,猛然間,她被扛起在肩膀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一腳踹開臥室門,將她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尉遲恭雪有些發蒙,扭頭便看著黑暗中那個男人的身影立在自己的床邊,她尖叫一聲,準備下床逃跑,勁風一過,她被那個男人重重的壓下了身下,慌亂大驚之下,她雙手亂抓,卻被那人一隻手雙舉過頭,黑暗中李順海的眼睛仿若著了火。
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