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知道,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老天爺不是瞎子,我皇甫嘟嘟更不是瞎子!”

聽著眼前之人如此激昂的語氣,張良驀地一下變得平靜了下來,開口一句:“你見過?”

“你!”嘟嘟被氣得滿臉潮紅,剛想說什麼,就被牽動了內傷,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張良一下子意識到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趕緊跑過去替她順氣,皇甫嘟嘟一把拂開了他的手,大吼道:“走開!”

張良清晰地看到,嘟嘟的手中一片猩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跑過去道著歉:“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先躺下休息,身體要緊。”

“你走開啊!”皇甫嘟嘟抬手一掌打向張良的胸口,快打到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猛地收回九分力,反震一下子加重了她體內的傷勢,她隻覺得喉嚨一陣不舒服,有什麼東西再次湧了上來,她緊緊地閉著嘴,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溢出。

張良眼睜睜地看著皇甫嘟嘟花了好大的氣力又將那口氣血咽了下去,看得張良心頭一酸。嘟嘟看見張良還沒出去,徑直拔出放在床頭的劍架在張良的脖子上,雙目通紅地怒吼道:“滾啊!”

張良不但沒有退步,還不停地說:“你先躺下,先躺下休息。”

嘟嘟看著張良這個樣子,胸口那團氣血再次翻滾了起來,她當即把劍撤回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雙目通紅聲音已經嘶啞:“你是要我死你才肯出去嗎?”

看著眼前之人幾近瘋癲,張良一下子被迫妥協:“好,你把劍放下來,我走,我走。”看著床上麵色潮紅卻嘴唇蒼白的人,張良生怕她再有什麼舉動,一步一步向外退去,走到門外還不忘叫一聲:“你可以把劍放下了!”

看著那人退出去,嘟嘟眼眶裏的淚瞬間決堤,趴在被子上失聲痛哭。

好久才抹了抹眼淚:“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屋外的蘇璃早就聽見了裏麵的動靜,遲遲沒敢進去,看見一臉狼狽地被趕了出來,她的臉色十分平靜,對著張良說道:“阿良,你知道麼?嘟嘟她就是一隻小刺蝟,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任何時候都會把自己的刺豎起來。”

張良沒有開口,靜靜地聽蘇璃說著。

“但是剛才,就在剛才你想伸手去摸她的時候,她為了不傷到你,她拔掉了自己的刺,但是她這樣做卻傷到了自己。”蘇璃看著張良搖了搖頭,“阿良,你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你隻會讓嘟嘟身上的傷越來越重,放手吧,對你,對她,都好。”

那一天,張良跑到了房頂上找唐雨青檸討酒喝。在唐雨青檸的腳邊,他看見了滿滿兩箱的金屬小球。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天的唐雨青檸,笑嘻嘻地遞過去一罐酒:“咋了?失戀了想來老師這裏找溫柔鄉?嗝~~~~告訴你,沒有的,別想了,哈哈哈哈哈。”

張良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喝著酒。

再後來的近一個星期內,張良都沒再敢在皇甫嘟嘟的眼前出現,生怕又牽扯到嘟嘟的內傷,誠如蘇璃所說,對自己,對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