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雲明軒?他未來的位置是大祭司,雲望歌一直培養他,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估計不會再有子嗣,所以大祭司的位置還要有人來繼承。
雲族的血統一直講究純正,少主的位置必須是由少主的血脈來坐。
隻不過這位小皇子出生之時五彩雲霞繞著產房久久不散,倒是讓雲族人寬心了不少,想來,這孩子的天賦也是很強大的。
雲望舒和東陵宸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白澤!
果然,在雲望舒的威逼利誘之下,白澤“說”出了實情。
它還不是為了雲望舒所說的明君的事嗎?若是出生之時一點異象都沒有,將來說出去,有可信度嗎?它容易嗎?真是!
白澤這麼做也是為了孩子之後好,東陵宸和雲望舒也就不追究了。
初為人父,初為人母的日子是十分辛苦,也十分快樂的。
雲望舒對這個孩子愛如珍寶,東陵宸既是喜歡孩子,也因為雲望舒的緣故愛屋及烏,所以這個孩子身邊的一切瑣碎事情,他們幾乎都不會假手於人。
時間飛快,一月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是皇子的冊封禮。
大瑜國法規定,皇長子的名字是要在皇子滿月之時定下。
當初,比孩子性別更讓人糾結的事情,自然是陪伴孩子一生的名字。東陵宸想的全部都是女孩的名字,雲望舒既想了男孩的,又想了女孩的。
十一月三日,皇子的滿月禮。
雲望舒臥床休息了一整個月,現在簡直是容光煥發。隻不過身材恢複的太快了,現在把當初長出來的肉,全部都沒有了。
東陵宸一段時間照顧雲望舒母子,倒是有一點清減了,不過相對於雲望舒來說,還是不瘦。
東陵宸一手抱著小皇子,一手牽著雲望舒,滿臉笑容的走進了大殿。
眾臣立刻跪下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陵宸朗聲道:“諸位愛卿請起,坐。”
“謝陛下。”
落座之後,裴棋最先站出來,拿著酒杯對東陵宸道:“臣等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好!”東陵宸一笑之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裴棋並未就此退下,而是笑問道:“今日是皇子滿月,敢問陛下,皇長子何名?”
東陵宸和雲望舒對視了一眼,繼而東陵宸手一揚,易安拿著一卷黃色的卷軸走到眾臣的麵前。
長長的卷軸打開之後,上麵寫著四個字:“東陵無念。”
“此名……”裴棋思索良久,才道:“恕臣無能,想不出來其中的含義。”
雲望舒開口解釋道:“流光和東曜想了許多有著美好寓意的名字,可是,這些都是我們給他加上去的,是我們對他的希望。所以,不如無念,沒有任何別人加上的寓意,而是以自己的想法活著。”
裴棋歎道:“陛下和娘娘當真是用心良苦。”
雲望舒勾起嘴角,對裴棋道:“既然已經知道了皇長子的名字,那便開宴吧。”
“是。”裴棋回到自己的座位,聽著周圍官員們還在討論東陵宸和雲望舒的用心,不由得在心裏苦笑。
無念,雲望舒和東陵宸沒有給這個孩子有任何的寄托,也就是告訴所有人,不要給這個孩子身上添加自己的欲念嗎?
的確是用心良苦啊!
在雲望舒和東陵宸的嗬護之下,東陵無念長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聰明了。
東陵無念兩個月時。
“東曜,你可有見到流光束發的銀色絲帶?”雲望舒今日想回雲山一趟,打扮的簡單一點,可就是找不到她一直束發用的絲帶了。
東陵宸一直在低頭看書:“沒有看到。”
這時候,東陵無念被雲明心抱進來了。
這一次,東陵無念一進來沒有要雲望舒抱,而是不斷的朝著東陵宸那邊伸手。
東陵宸都有些受寵若驚,隨即立刻把東陵無念抱過來,那小波浪鼓逗他玩。
東陵無念這一次很鬧騰,在東陵宸的懷裏左翻右找的。突然,在雲望舒看向這邊的時候,從東陵宸的裏衣裏麵拉出了一個銀色的東西。
是雲望舒束發的絲帶!
“東曜,”雲望舒微笑:“不用解釋,流光和無念回雲山,你不必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