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雲望舒和東陵宸屋子的光還亮著。
正在值班的雲十二突然聽到雲望舒的傳音:“還沒有回來嗎?”
雲十二知道雲望舒說的是派去監視那個管家的雲衛,便道:“馬上就是換班的時候了,就算那邊的事情沒完,他也會回來的。”
“回來之後,讓他立刻過來回稟。”
“是!”
“流光,表情又不好了。”東陵宸一邊蘸著顏料,一邊對著雲望舒道。
雲望舒對於東陵宸作畫的速度很不滿:“東曜,已經半個時辰了!流光從來沒有嚐試過半個時辰什麼都不做!”
“那還是流光太忙了,從現在開始,流光要學會一個字。”東陵宸仔細的作畫,在提筆之時又加重了語氣道:“閑。”
雲望舒皺了皺眉,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流光,表情又不對了啊!”東陵宸頭也不抬的道。
雲望舒默默的把眉頭變回原狀,東陵宸剛剛說了,若是畫的不好,是要重來的。
重來啊,雲望舒可是不想!
“少主,他回來了。”雲十二對雲望舒傳音入密。
與此同時,東陵宸道:“畫好了!”
雲望舒長呼一口氣,道:“讓他進來。”
“見過少主!”這個雲衛就是之前剛來雲望舒身邊曆練的人。
雲望舒見到是他,不由得莞爾:“說吧,這一日那個管家都做了些什麼。”
“是。那管家讓大夫去看過孔磊,並確定他並無大礙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他房間裏麵藏著的金銀全部都看了一遍,後來覺得出來的時間太久,又回到孔磊的房間守著,直到現在。”雲衛三兩句話,卻十分的簡明概要。
雲望舒幾乎是沒有斷隔的道:“那前後他的表情如何?”
“在不確定孔磊病情的時候,他十分的著急,後來在大夫的肯定之下,似乎是安心了一些。再後來,看了他的珠寶之後便是完全下定了決心了。”
東陵宸一邊聽,一邊細細的用靈力把宣紙上的墨跡全部弄幹,現在已然全部弄好了。
“流光,看看,如何?”東陵宸把畫展向雲望舒的那一邊。
畫上的雲望舒臉色似乎有一分的不耐煩,但是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你這個…..”雲望舒也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不好。
說不好吧,的確是畫的很好;可是說好吧,雲望舒覺得還是太記實了。
東陵宸也不說話,而是滿意的把畫收起來。
雲望舒搖搖頭,繼而對雲衛道:“你下去吧,流光要是有想起來的事情,還會問你的。”
雲衛猶疑了一下,卻沒有立刻退下。
“怎麼了?”雲望舒一向喜歡人把話說完。
雲衛不敢再遲疑:“少主,屬下還得知了一個意外之事,今日這個給孔磊醫治的大夫,之前應該和我們雲衛有過關係。”
“這你如何知曉的?”雲望舒來了興致,倒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因為這個雲衛的細心。
雲衛一直是低著頭的,聲音也有些悶,現在是更輕了:“屬下在看他切脈的時候,手法是我們雲族特有的。而且,他對這個管家的態度十分的倨傲,想來若不是我們雲族的醫術,怎麼會讓一個大夫如此的自信。”
東陵宸也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雲衛,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啊。
“你還不是流光身邊的正式護衛吧?”雲望舒問道。
雲衛稍稍抬起頭,似乎是被雲望舒突然跳躍的話題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還是著實道:“屬下在少主身邊待得時間不足一年,也沒有立下什麼功勞,屬下慚愧,所以還不是正式的護衛。”
“雲十二!”雲望舒提高了聲音對外麵道。
雲十二立刻進來,對雲望舒行禮:“參見少主,不知少主有何事吩咐?”
“你叫什麼?”雲望舒對那個雲衛道。
雲衛在抬起了一點頭:“屬下雲展。”
“雲十二,雲展從現在開始,就是流光正式的護衛了。”雲望舒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十分的平淡。
雲展卻不可思議的抬頭,他剛剛做什麼了?
雲十二毫不猶豫的道:“是,少主,雲展,你隨我來。”
“人不錯,可是這個定力還是要再練練。”東陵宸已經把畫裝好了,他走到雲展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雲展感覺到一股十分大的威壓朝著自己逼近,可是自己不能後退,也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好可怕…..
“的確不錯。”隨著東陵宸的話音落下,雲展身上威壓就消失了。
雲展鬆了一口氣,才發覺自己貼身的衣服已經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