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宸勾起嘴角,輕聲道:“接下來,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好戲在等著我們。”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果然,本來說是很著急的大火,很快就被撲滅了。
雲望舒和東陵宸索性就在今夜不錯的月光下坐著,煮茶論事。
過了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了緊急的呼喊聲:“公子,陛下,不好了,張大人遇刺了!”
雲望舒和東陵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笑意。
雲望舒示意雲衛把門打開,讓人進來。
來的人穿著白天雲望舒見到的張府的家丁衣服,一進門就急匆匆的跑向雲望舒和東陵宸,不過在距離雲望舒和東陵宸還有五步遠的地方被雲衛攔下。
這人立刻跪在地上道:“公子,陛下,張大人遇刺了!”
雲望舒臉上立刻閃現出幾分焦急,不過語氣卻十分的鎮定:“如何遇刺,現在情形怎樣?”
果然,這個“公子”一開始的確不信。這人心中回想起了他主子的話,繼續麵色焦急的道:“小人也不清楚,張大人晚間突然說想起了一件事,可是房裏沒了燈油,要小人去取,等到小人回來的時候,張大人已經遇刺。”
“那你沒有看到其中的情形嗎?”東陵宸緊接著問道。
這人立刻道:“小人沒有,看到裏麵一團亂,小人就趕快過來了。”
“那張大人可有說他想起的是何事?”雲望舒盡是順著這個人的話往下說。
這人明顯眼中一亮,繼而低頭道:“張大人隻說了幾個詞,不過小人知道事關重大,還望隻說給公子一人聽。”
“雲衛,放他過來。”雲望舒手指尖的靈力已經開始閃現出來。
雲衛知道雲望舒有準備,隨即便從這人的麵前撤開,這人剛剛站起來,東陵宸突然道:“你還是給朕說吧。”
“這……”那人立刻有些猶豫。
東陵宸站起身,懷疑的看著他,道:“怎麼,大瑜是朕的天下,什麼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上前道:“不,小人不敢,那請陛下附耳過來。”
“叮!”是兵器被打落的聲音。
東陵宸飛快的點住這個刺客的幾個大穴,繼而扔給後麵的雲衛:“嚴加看管!”
“是!”雲衛把這個還一臉不可置信的人拖了下去。
東陵宸轉身對雲望舒道:“流光,以後這樣以身犯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不然即使流光早有準備,但是我還是看著驚心。”
雲望舒楞了一下,隨即很快莞爾:“好。”
東陵宸把刺客掉下來的匕首踢到一邊,然後看到碰到匕首的花草全部枯萎。
“劇毒,碰之即死。”雲望舒冷聲道。
東陵宸語氣也變得冷如寒冰:“剛隻是點了他的穴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留著他還有用,之後沒用的時候,流光會好好解決他的。”雲望舒將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到那些花草和匕首上,花草再次重新煥發出生機。
敢在最擅長醫術的人麵前用毒,真是——過分啊!
“那個,公子……”張思遠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輕聲對雲望舒道。
東陵宸不耐煩的看著張思遠:“什麼事?”
張思遠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這位陛下,隻得陪著笑臉道:“臣是想來多謝公子和陛下的救命之恩。”
雲望舒收了臉上的冷意,道:“沒事,流光當初任命你為封州的州府,可不是讓你現在死在這裏的。”
“不過公子如何得知他們會以臣為借口?臣現在已經把賬冊交給了您,現在他們應當擔心的應該不是臣吧?”
雲望舒和東陵宸繼續坐在石桌旁,示意張思遠走過來:“你現在對於他們的的確是沒有什麼威脅可言,可是對於流光來說,你是流光的下屬,於情於理,流光都應當保住你的性命。若是你遇刺,流光定是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說,讓你現在待在這裏,可不是在這種時候來讓我們煩心的。”東陵宸的語氣和雲望舒接的,十分的不搭。
張思遠立刻後退了一小步,低頭道:“那臣立刻回去。”
雲望舒對麵前坐著的這個愛吃醋的男人無語,不是都說了是於情於理嗎?也罷…..
“你就在房間好好休息吧,不過身上的衣服不要脫,流光給上麵下的東西對你還是有一定保護作用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