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靈力怎麼解的開啊!”東墨還想抗爭一下。
雲望舒繼續微笑:“這把金簪,是流光設計的。”
東墨二話不說就把冰塊放進嘴裏!
開玩笑,雲望舒做的,那肯定沒人能解的開!
不知為何,在場鬧洞房的人們突然對東墨升起了一股同情的感覺。
在沙漏將盡之時,東墨終於將鑰匙融化了出來,打開了新娘子的束發金簪。
之前的蓋頭也挑了,交杯酒也喝了,現在人家頭發都解開了,再耽擱一對新人的好事,是要被雷劈的。
不過,所有人還是把目光看向了雲望舒。
這種事情,總是還是要雲望舒開口不是嗎?
雲望舒把沙漏放在新人的床頭,誠懇的對著新娘子道:“祝兩位白頭到老,流光就不打擾了。”
在雲望舒誠懇的眼神下,新娘子瞬間覺得這個孩子,很不錯啊!
“宸兒的未婚妻是吧?”新娘子還是今日第一次開口說話。
雲望舒聽著感覺新娘子的聲音不大對啊,不過還是道:“是。”
新娘子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個金鐲子,對雲望舒道:“今日出來的匆忙,我倒是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個鐲子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吧。”
雲望舒雙手接過,笑道:“多謝,流光很喜歡。”說完,雲望舒又悄聲在新娘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新娘子立刻大喜。
在眾人詢問的眼神中,雲望舒和新娘子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都走吧。”東陵宸對一眾好奇的恨不得上前抓著雲望舒問的人們道。
雲望舒笑著最先踏出新房。
“流光給嬸娘說了什麼?”東陵宸也沒猜到。
雲望舒正在拿著那枚龍鳳金鐲仔細端詳:“這個,流光大婚的時候戴可好?”平時戴的話,實在是有點和自己整體的衣著不搭。
“好啊,不過流光……”
雲望舒接著東陵宸的話道:“流光說,可以醫治好她的嗓子。”
雲望舒這麼一說,東陵宸倒是想起來剛剛新娘子說話,的確是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沙啞。
“她之前一定遭遇過火災,嗓子被熏壞了,之後應該是有過治療,可是沒能完全康複。”雲望舒最擅長的醫術,絕對不會有錯。
東陵宸倒是之前沒有注意過新娘子的身世,隻知道她是東劍蘭的妹妹,和東墨是青梅竹馬,外出曆練歸來就成親,再多的,也就不清楚了。
“其實,流光還有一點猜測。”雲望舒收起鐲子繼續道:“她可能臉上也有當時燒傷的疤痕,不過她今日盛妝,流光一開始也沒有仔細看,所以沒看出來。”
“這又是怎麼猜出來的?”東陵宸不解。
“因為,隻是聲音,還不至於讓她如此驚喜。流光既然可以恢複她的聲音,想必她覺得流光也是可以恢複她的容貌的。”女為悅己者容,雲望舒在心中歎息,希望東墨以後可以好好待她。
“其實叔父定不會介意的。”東墨的為人,東陵宸清楚。而且兩人之前肯定是見過麵,不然的話草草定下親事也不是東墨一貫的作風。
雲望舒笑了一下,朝著大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流光不參加剩下的事情了嗎?”東陵宸不想讓雲望舒走,接下來他可是必須要待在大殿裏麵招呼人啊。
雲望舒有些疲憊的舒出一口氣:“流光有些累了,而且,流光不甚喜歡熱鬧。”
“那好,流光接下來要去哪裏,我這邊把事情交代好,立刻就去找流光。”每一次分別之後,東陵宸都更加珍惜與雲望舒在一起的時光。
其實雲望舒也隻是想自己去走走而已,思索了一下便道:“那流光就在這裏等你吧,你快去快回。”
“好。”東陵宸也不耽擱,飛快的朝著大殿的方向去了。
雲望舒甩了甩長長的衣袖,上麵銀線繡製的蝴蝶仿佛是在翩翩起舞。
若是現在是在臨安,小院,飛雪,一樹紅梅,溫一壺熱酒,最適合撫琴歌舞。
海族和雲族的氣候常年都不會下雪,其實,雪真的很美。
若是起舞,若是起舞。
這樣想著,雲望舒的指尖都忍不住在欄杆上跳動。
“流光,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東陵宸一開始叫了雲望舒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雲望舒側過身,對東陵宸道:“東曜,流光想為你舞一曲。”
這當真是一個驚喜,東陵宸環顧四周,道:“這裏不適合,我們去別的地方。流光,隨我來。”
“好。”雲望舒也覺得這裏實在太過嘈雜,來往的人也太多。不過她倒是不知道海族哪裏是可以適合起舞一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