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兩人是出來“尋找”線索的,因而就沒有和昨天一個時間回去。
稍微,早回去了一點。
雲望舒和東陵宸剛剛踏入客棧,就看到東望和另外兩個海族的人坐在大廳內,也沒有吃飯喝茶,就像是在等他們回來。
雲望舒見狀,對東陵宸微微一笑,其意思不言而喻。
東陵宸立刻走到已經站起來的東望麵前,道:“叔父,今日我們找到線索了。”
東望的臉上立刻閃現出驚喜:“有何線索?”
東陵宸沉默不語,示意他們上樓說話。
東望立刻也閉嘴不言,帶著另外兩人人上樓了。
雲望舒在東陵宸背後無聲一笑,兩人也隨之上樓。
東望的屋子,五個人圍著桌子正襟危坐。
東陵宸一臉嚴肅的道:“我和流光這幾日,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但是昨日,這兩人突然不見了。”
“絕對是他們!”東揚浩說的很堅定。
東揚飛和東望同時在心中一驚——就知道他要出事!
“哦?”雲望舒看向東揚浩:“你怎麼確定他們就是凶手?”
東揚飛立刻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東揚浩的衣角,東揚浩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魯莽,這次說話稍微謹慎了一點,道:“他們不是兩個嘛,而且能跟在你們的身後,卻不被人發現,說明修為很高啊!”
雲望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點點頭。
東望被雲望舒的這個笑容弄得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試探著問道:“雲族少主覺得呢?”
雲望舒狀似沉吟了一下,道:“流光認為雖然他們有可能,但是明顯我們自己人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為何?”質問者,東陵宸。
被人質問,雲望舒有些不高興:“難道你不認為自己人下手更加方便嗎?況且跟蹤我們的人若是想洗清嫌棄,應該今日繼續跟蹤我們,而不是在殺了人之後就離開。”
東陵宸的臉色也漸漸的不再溫和:“流光說的,隻是我們海族的人吧?”
雲望舒頓了一下,道:“流光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要說的是,拓跋族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那我也是海族的人,你不若也來懷疑我!”東陵宸的聲音已經轉變的很高了。
一邊的東望見兩人吵起來了,立刻陪著笑臉對雲望舒道:“雲族少主不要生氣,東曜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依我們來看,的確是外麵的人可能性大一些。畢竟我們海族的人都是一路一起走過來的,沒有殺自己同伴的理由啊!”
雲望舒極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流光麵前說三道四。”
雲望舒現在身上上位者的氣場極強,東望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東陵宸哼了一聲,道:“他是我叔父,都不能說兩句話了?那我呢,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地位?”
雲望舒似乎被氣得不輕,緩了一會才道:“我不想和你吵,別說了。”
“嗬,”東陵宸被雲望舒的話傷到了,“現在也不許我說話了嗎?好,那就都別說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了!”雲望舒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東陵宸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望舒離開,沒忍住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桌子。
“賢侄!”東望一臉憂心。
東陵宸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東望給東揚飛和東揚浩示意別說話,然後苦口婆心的勸道:“年輕人難免心高氣盛,她又是雲族少主,總的來說我們的地位都不如她,賢侄你就多擔待一點,兩人之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啊!”
東陵宸一甩手上的木屑,滿是怒氣的道:“雲族少主又如何?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之前一直順著她,不過是見她一心為我。現在看來,哼!”
東望一臉猶豫的道:“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快說!”東陵宸現在最是激不得。
東望再下定決心了一會,才道:“之前見您和雲族少主一直都十分的恩愛,所以也沒敢問。不過,現在也覺得是時候說了,雲族少主年齡也不小了吧,現在為何還沒有孩子?”
“這,我倒是沒想過……”東陵宸手心收緊,不過臉上麵不改色,依舊氣著。
“賢侄,不是叔父說啊,這位高權重的女的啊,不好駕馭。溫柔可人的女子,我們海族多得是啊。”東望的話,十分的意味深長。
東陵宸皺了下眉,不過卻也沒反對:“這事,再讓我好好想想。”
東望也沒指望一下就讓東陵宸和雲望舒關係破裂,不如說如果真的關係破裂,東望還要懷疑一下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演戲。
隻要他們兩人之間現在有了嫌隙,小小的裂縫終究會成為大的裂口,直至,再難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