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東陵宸堅定的道。
裴棋有些不忍心的道:“本來我們也都是相信公子的,可是現在雲族的直係突然都在皇榜發出之後消失不見,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啊!”
東陵宸的神情不變,把手中的紙條遞給裴棋:“流光讓本侯今日發兵,本侯剛剛還在猶豫。不過現在,還不如親自去問問他。”
永嘉二十三年十月三日,武淩侯於乾州發兵攻向臨安。令人意外的是,他發兵的理由不是爭議很大的新太子的血統問題,而是大瑜朝堂渾濁不堪,難為天下濟。
麵對乾州的攻擊,大瑜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
大瑜經過一次內亂,一次衛國之戰,基本上已經損耗了所有的國力。而且現在剩下的兵將基本都在南邊,而乾州在大瑜的北邊,遠水救不了近火。而武淩侯又很受大瑜將士的愛戴,反抗者甚少,很多都是直接開城門迎接他。僅僅七日,通州就被攻下。
這七日,承德帝醒來的時間不多,雲望舒也沒有告訴他任何消息,所有想見承德帝的大臣全部以陛下還在昏睡中的理由打法走了。
而承德帝身邊的心腹太監,早年雲望舒救過他一命。不過他也的確忠心,拚死要雲望舒承諾不會傷害承德帝性命。雲望舒本就意不在此,答應之後行事更加方便了。
雲望舒現在依舊還在丞相府住著,東宮那個地方,她一輩子也不想踏足。
“公子,”管家匆匆到書房來:“墨烈征將軍來了。”
要說現在大瑜還有那麼幾個忠心的官員,那麼這位年近六旬的輔國大將軍的確是其中一位。
雲望舒放下手中的奏折:“請他到書房來。”
過了一會,兩鬢斑白也依舊精神的大將軍就到了書房:“見過太子殿下。”
一上來就表明立場嗎?這幾日自己既沒有穿太子的朝服,也沒有住東宮,識相的人都還稱自己一句“大人”。稱自己為“太子”,那自然心中還記掛著承德帝。
“將軍快請起,坐吧。”不論怎樣,雲望舒對這位老將還是很敬重的。
墨烈征也不推辭,坐下之後立刻就道:“老臣這次來,就想問殿下一句,為何不下令圍剿叛軍?”
“自然是為了百姓。”雲望舒擲地有聲。
墨烈征稍稍意外,他以為這位殿下不會在自己麵前打馬虎,可是這個理由是否有些冠冕堂皇了?“噢?還請殿下指教。”
雲望舒麵容端肅:“且不說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兵力,就算有,流光也不會把他放在內戰上。內戰最遭殃的不過是百姓罷了,南境之戰後,大瑜有兩成的疆土幾乎全毀,現在若是再起戰事,大瑜數百年估計也難以恢複盛世。”
這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墨烈征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自然明白。不過眼前這位年輕的掌權人,卻是真的把百姓放在心裏了,隻是,自己還是不明白,到手的江山,為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