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怡此時聽自己母親的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見母親放下了電話,立刻緊張兮兮的湊上前去,擔憂的道:“怎麼了?父親出事了?”
劉母點了點頭,之前的欣喜之色頓時一掃而空,沉重的道:‘你父親在回來的時候,開的三輪車撞上了一輛寶馬,人家寶馬沒什麼事,但是你父親他卻是有些嚴重,現在正在第一人民醫院搶救。’
劉佳怡頓時臉色大變,有些慌張的道:“我們現在趕緊過去!”
浩向東走了過來,這時候也沒有心思去吃什麼飯了,拿起車鑰匙道:“我帶你們去吧,跑車能快一些。”
“好”劉佳怡和劉母利索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們都是心急如焚,自己的丈夫和父親生死不明,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浩向東結完賬後,帶著劉母和劉佳怡上了跑車,憫熟的發動開來,一踩油門,車子像是一個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聲向前竄去。
車子就像是一條在水中靈活的魚,總能避開往來的車輛,以最快的速度向第一人民醫院衝去。
“爹!”一到醫院,劉佳怡和劉母就來到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劉父,眼淚不禁刷刷的往下流。
“好了佳怡不哭了哈,是爸爸這次太不小心了。”劉父用寬大的大手拍著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劉佳怡,安慰道。
“你這死老頭子,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看了,怎麼就不能小心些嗎?”劉母眼睛一瞪,板著臉訓斥道。
“行了行了,人又沒他媽的死,哭個毛啊哭!趕緊賠錢!”一陣粗暴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家人,病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
他如今很是煩躁啊,自己剛花了八十多萬買了一輛嶄新的寶馬,沒想到在半路遇見了這麼一個農民工,竟然把自己的新車給裝的凹了進去,這不禁讓立富甲大為不爽。
劉母這才想了起來,劉父撞到的可是一輛寶馬啊!當下不由得苦笑道:“這位大哥,要賠多少錢啊?”
立富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怎麼地也得陪我個十五萬吧?”
劉母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結巴的道:“十、十五萬?”
劉佳怡也是紅著眼圈,對著立富甲怒目而視,道:“你怎麼不去搶?你那車我麼也去看了,頂多陪個五萬塊就夠了!”
立富甲見劉佳怡還敢頂撞,頓時一怒,跳著腳指著劉佳怡罵道:“你奶奶滴,還敢指責我?你父親撞了我的車就有理了?我這可是新車,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劉母頓時有些急了,自己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十五萬啊?這可怎麼辦?
“死胖子,你擋著我的道了,一邊玩去!”一道淡淡的聲音從立富甲的身後傳來,接著,一隻大手放在了立富甲的肩膀上,立富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
“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猛地響起,不知道是浩向東故意的還是怎的,立富甲不偏不倚的降落在了豎立在旁邊一個桌上,準備給病人打的感冒針上。
纖細的針頭瞬間刺進了立富甲的厚厚的肚皮上,頓時讓立富甲感受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
“啊!您沒事吧?”一旁進去拿藥的護士出來,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將針拔了出來,並且幫立富甲簡單的上了一些藥。
“哦,哦,輕點,痛死我了!”立富甲在那大驚小怪的慘叫著,仿佛是受到了什麼致命的創傷一般。
浩向東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麼一點小傷也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想當初自己當兵王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
有一次自己的肚皮被硬生生的劃了一道大口子,甚至險些喪命,在當初沒有任何醫療條件的情況下用簡單的草藥簡單的包紮,但是自己仍然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實在是受不了立富甲大驚小怪的叫喚了,浩向東不耐煩的從衣兜中掏出一張卡,扔到了立富甲的臉上,淡淡的道:‘別跟著瞎嚎了,聽著怪心煩的,這卡裏有五萬塊錢,足夠修你那破車的了,趕緊滾吧!’
這話不禁讓立富甲差點氣的七竅生煙。
什麼叫做破車?那可是寶馬誒!不過立富甲現在是被浩向東打怕了,悶哼一聲將卡放到布兜裏,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叔叔阿姨,佳怡,我在這個醫院認識幾個人,我去找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為劉叔叔提前診斷一下。”浩向東對著劉佳怡一家說道。
劉母一聽頓時樂開了花,連忙道:“那感情好啊!真是太謝謝你了!”
浩向東擺了擺手,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說完,浩向東便走出了病房。
看著浩向東逐漸消失的背影,劉佳怡柳眉微微皺了皺,她本不想麻煩浩向東的,而且剛剛浩向東才替自己家出了五萬元的維修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