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笑說:“還是皇上了解我,是呀,從你將那個壽王幾次借故想調來京城,我就知道皇上的心思了,虧我還一直以為皇上心中屬意的是玄兒。”
“玄兒太過柔弱,你定會攬權,我不得不往長遠考慮。”
“皇上,我這麼多年一直為大唐朝也做了不少事,你為什麼這樣想我,我從來不喜歡弄權,可是今天我發現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
“你這個毒婦。”神宗恨恨地罵道。
淑妃含笑站在床前說:“皇上,素兒進宮時也是心思單純的人,可是自從進宮後素兒不能再繼續單純下去了,我要活要生存,而且要活得比別人好。”
“你做到了,你已經活的那樣好了,為什麼還要害人,為什麼今天會對父皇下毒?還利用我,你還是不是人呀?”我撲到她身邊狠狠地扯著她,她不為所動隻冷冷地看著我。
神宗仰靠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你終於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可是又能怎麼樣,眼看著京城也會失陷,這帝位這權力,到時又有何用?”
淑妃一把推開我冷冷地說:“你是我的女兒,幫我也是應該的,今日之事也不全是我的過錯,不是你,我會好好和平解決的。”她又麵向神宗說:“皇上,臣妾離想要的還差一步,那就是皇上的傳位詔書,至於京城將來,皇上就不必多費心了,臣妾自會有按排。”
神宗冷冷地說:“你休想。”
我也對著她說:“你不要做夢了,你不會得到傳位詔書的,讓天下人都明白,你爭來的帝位是假的,假的。”
“玉兒,我希望你不要這樣說,不要忘了劉厚還在我手裏,還有你父皇的命,你的命,你腹中胎兒的命,你應該替母親勸勸你那個倔強的父皇,讓他快快寫好傳位詔書,不要弄出更多事來,我可是沒有耐心等的。”淑妃冷冷地說著,她每說一句話我就心涼一分,直到她說完,我才發現我竟然無路可退了。
神宗指著她說:“你,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皇上不要再說這些多餘的話了,留些力氣寫傳位詔書才是,臣妾是不好,是歹毒,那又怎樣,一閉眼什麼也不知道了,有什麼好死不好死的。”淑妃淡然地說道。
我癱在地上:“你把劉厚怎樣了?又準備怎樣對付我和父皇?”
“玉兒,你若聽話,你們夫妻可以馬上團聚,若你定要違背我的意思,那你們一家人隻能地九泉之下團聚了,至於你和你的父皇,我會好好發落你們的。”淑妃輕輕地扯起殿內一片飛揚的幔帳用力一扯,隻聽嘶拉的聲音,那幔帳成了碎片飄落在地下,被她踏在地上踩出汙漬來。
“我不會如你所願,你要殺就殺吧。”我抬頭說道。
神宗的唇邊緩緩滴落的血跡越來越多,他捂著腹部說:“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不要妄想了。”
“皇上,你可要想清楚,你若這樣倔強不聽臣妾的,別說自己性命不保,到時你的玉兒,還有那個壽王,劉厚父子,還有玉兒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可都要隨你而去了,你真的想這許多人陪葬嘛?”淑妃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撲到床邊哭道:“父皇,都是我不好,聽信了她的話,相信她會變好,害你如此,你不要擔心我,也不用理她的威脅,我不怕死,父皇,小七不好,累你如此,你罵我打我吧。父皇。”
神宗眼裏含著淚和恨意,他伸手在我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小七,她一心謀劃,你又如何防得住,父皇隻是擔心,這大唐朝真的要亡在我的手上嘛?”
淑妃冷冷地說:“皇上若還再猶豫,那大唐朝就真的離亡國不遠了,這天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還是早做打算吧,是寫還是不寫,給臣妾一句話。”
我狠狠地將她推的一個踉嗆:“你這個毒辣的女人,你快滾,我不要再見到你,父皇不會寫什麼傳位詔書的,你不要妄想了,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玉兒,你可想好,劉厚和他父親,還有你腹中的胎兒,定西府中所有的家人,你真的願意他們去死。”淑妃走到殿內幾案中央慢慢坐下,輕輕地磨墨鋪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