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怎樣?”黑鷹拉長臉頭也沒回,冷聲回應道。
“嗬嗬,小女子我能拿黑鷹大首領怎麼樣呢?我不過是想讓大首領別動不動就砸我們獵屍盟的牌子,這樣我就謝天謝地嘍!”紅鸞嬌笑一聲,挺身走前幾步,盯著剛站起來的漢子,說道:“外界有人總說我們獵屍盟都是些嘴上喊得震天響,手上卻連隻雞也拎不起來,我以為你們修士一派靠手中的武力吃飯,應該不會有人怎麼窩囊吧,但是今天卻是看到了一個。”
“哼,就你們這些娘娘腔,光知道背地裏算計的家夥,有種單挑啊!”漢子憤怒地喊道,黑甲陣營的人也都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麵對紅鸞一方。
“呦,還想動手,我好害怕啊,黑鷹首領不會也想辣手摧花吧?”說話間對己方人群使了個眼色,便見得不遠處各個陰暗角落閃出了數十個手握兵器的紅甲兵士,這樣一來,紅鸞一方雖說隻有她一個引氣修士,而黑鷹他們有七八個,但是人多過黑鷹陣營整整兩倍,如果拚鬥,哪一方都占不了便宜,修士最多體力消耗慢些,動作快些而已,麵對這些經過苦練的武者也是討不了好。
“哈哈,紅妹妹說笑了,我們怎麼會對你們動手呢,大家一家人嘛,和氣為主嘛!”臉色轉變速度真是不一般,起先還拉著一張臉的黑鷹此時滿麵堆笑,要多和藹有多和藹。
“還不向紅鸞首領道歉,冒冒失失的,不懂規矩!”黑鷹出言嗬斥漢子,漢子隻得腆著臉悶聲悶氣地說了句軟話。
紅鸞撇撇嘴,見得黑鷹盯著那個少年,她才將注意力集中到那處角落。剛才遠看不怎麼清晰,現在那人從陰影中站出來,才看得分明。紅鸞隻見一個衣著普通的白臉少年自角落慢慢走出來,紅鸞相信多年來練就的眼力不會欺騙自己,這少年看似人畜無害,卻透著一股淩厲的氣勢,隻是掩藏得好,如果沒有仔細留意他眼中劃過的一抹亮光,可能她也會把他當成是一個普通的新人。
來這裏的都是獵殺屍族的人員,有散人,也有散幫,最主要的一部分就是獵屍盟的正規兵士。他一人來此地打造兵器,想必是要單幹,紅鸞是一個愛惜人才的女人,因此她的手下大多都是各有所長,而且都對她這個伯樂忠心耿耿,對於透著一股不凡的這位少年,她產生了一絲愛才之心,於是開口說道:“小子,想做散人賺銀子,不如來我們這,雖然沒有正規的編製,但是你有困難我們也會為你出頭,如何?”
紅鸞的話淺顯易懂,散人並不好當,屍族不是好對付的,很多散人在獵殺屍族反被殺,一部分是遇上半路劫道的修士或武者,一部分卻是在對戰屍族時被殺。因此,很多非獵屍盟的人的選擇了形成散幫,就像雲長空幾個,三五成群,人數不一。但是最多的卻是像紅鸞口中所說的那樣成為獵屍盟的外部人員,任務一起做,成果一起分,當然不可能和正規成員等同,但是成功率高於一般散幫,而且出事有人為你出頭,現在獵屍盟的成員補充速度敵不過消耗程度,為了更好地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在不擴編的前提下,受些外部人員是最好的選擇。
王朗才不會去當一個外部人員,他有獵頭木牌,可以輕鬆換取一個小頭目當當,雖然依舊有可能在某位獵頭手下做事,但是今日他卻不會成為此時的眾矢之的,用腦子想想就知道,如果現在答應了紅鸞,就有可能得罪黑鷹,最好兩邊不得罪,不關他的事。
於是王朗選擇了離開,但是有人不想他就這樣走掉。
一隻手擋住了他前行的身子,又是那個漢子,真是欠揍啊,王朗心中惡惡地想到。
“喂,小子,我們首領都沒讓你走,你就想走,是不是不給我們首領麵子啊!”漢子甕聲甕氣地喊道。
“麵子是要自己賺的!”就算王朗是好脾氣,也不免有些惱火,看他一個人好欺負不成。
“你小子!”漢子又要動手,王朗已經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但是那漢子被黑鷹阻止了。就在王朗離開不久,黑鷹示意了一下漢子附耳過來,交待了幾聲,漢子一臉躍躍欲試之色地離開,紅鸞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散發著英氣的眉頭皺了皺,但是沒有動作,隻是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
紅鸞知道,黑鷹剛才已經賣了自己一個麵子,沒有再當著她麵教訓王朗,但是背地裏他們卻咽不下這口氣,剛才漢子的離開很可能去找王朗的麻煩,但是她不能幫忙,因為王朗還不是他們的成員,能不能躲過這次災難,就全憑個人的造化了。
王朗離開來到鐵匠鋪的時候,王鐵匠剛好打完一把兵器,於是帶著王朗去取短劍。
在鐵匠鋪後麵庫房中,放著打造好的各色兵器,整齊地掛在空中,仿佛踏入了兵器的森林,寒光四射。
看著手中的鯊魚皮鞘的短劍,抽出劍身,一股鋒銳之氣撲麵而來,王朗臉上喜色一閃,對這件兵器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王鐵匠說道:“果然是好手藝!”
王鐵匠紅潤的臉灑脫一笑:“您滿意就好,客人的要求我們都盡力做到最好!希望以後常來光顧啊!”
王朗又客套幾句,就拿著短劍離開了。
一路上,王朗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在細心觀察下,發現是那黑鷹的手下一行,鬼鬼祟祟地跟他到了住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