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星期天,
我的時間在沉睡,
親愛的,我生活在無數暗影中
白色的小花將不再能喚醒你
黑色的悲傷轎車(靈車!)上載著你
天使們將不會回顧到你
他們是不是憤怒了因為我想加入你
絕望的星期天
絕望的星期天
和暗影一起我將它結束
我的心髒和我都相信這是它的終結
很快這裏的鮮花和祈禱文將是悲傷的,
我知道,(這禱文)讓他們不哭泣,
讓他們知道我很高興離開
死亡不是夢
因為我在死亡中愛撫著你
在我靈魂最後的呼吸中我祝福你
絕望的星期天
夢中
我不隻是在夢中
我醒來並且尋找你
我的心髒陷入深深的睡眠
親愛的
心上人我希望我的夢不會讓你苦惱
我的心髒告訴你我有多麼想你
gloomysunday
絕望的星期天
——黑色星期天
今夜,輕如絲絹的雲已經被夜的墨汁染黑,浮在凝固了的空中。月亮周圍環揉著慘白的光暈。無力地照亮已不再幹淨的雲。雪看著這樣的夜色,不禁替月亮心痛。
高大巍峨的武漢大劇院正沐浴在美輪美奐的燈光裏,渾身被明明暗暗地鍍上層金色,像盛世皇帝的城堡一樣恢宏。華麗的玻璃門幹淨的不染塵埃,四個衣裝整潔的保安前麵對列在門前,溫和有禮的檢查看客先生小姐們的票。
劇院裏外,衣著各種得體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聚著,他們或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或站在廣場裏,或穿梭宅人群中間。每當有人到來,他們便停止攀談,注視著來者的相貌,衣著。然後揣度他們的職業·身份或者財產。其中一個人低聲叫了起來“看啊!都來了什麼人!市長…局長太太…富翁。啊,今晚真熱鬧。”
雪站在廣場上的一棵香樟樹下,聽了那人的話小聲嗤笑道:“是呀,今晚會非常熱鬧,和激動人心。”
她黑色緊身褲,相同顏色的綢質風衣襯得她身材相當高挑。她留著及腰的長發,在後腦勺紮了高高的馬尾,並將整個額頭暴漏在空氣下。頭發與額頭的交界處有著隱隱的v形,仿若大海上一座隻露頭的海礁,船隻一不小心便有沉船的災難。雪的眼神清澈透明,清澈的不能呈現任何人的影子。雪淡漠的看著來往嘈雜的人群,滿心的不耐煩,麵部表情比麵具還冷硬。顯然,她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她臉上偶爾也會染上一絲柔和,隻會再聽經孩子的“咯咯”聲,或是看到孩子們毫無防備的笑臉時。
也許看膩了,她動了一下脖子,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把目光投向天空,整個天空隻有慘白的月亮在苟延殘喘。那是巨大黑布上麵的窟窿。真是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雪開始想念家鄉的夜空了。
呐,你還在看吧!雪無奈的想,她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拿到來自天空的視線。我說,你想看你就直接下來看啊!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臉上也開不出朵花來,您老眼睛也盯得通紅的跟哭了八百年的怨婦一樣,這又何必呢。您想cos怨婦也就算了,老子可吃不消啊!老子長了十八歲,也沒被人盯了一個月過啊!
雪無聊的想著了一大串,愣是沒有出一聲。好吧,她就是那種想得多說的少的人。
雪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她的麵具表情瞬間活躍的如同吃飽睡足想搗蛋的孩子。眼角眉梢都帶著邪惡的笑意!
啊拉,啊拉!時間差不多了……那麼,雪吻了吻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死死盯著劇院,仿佛要透過劇院厚厚的牆壁用目光射死那個人!她嘴角咧著邪惡的弧度,喃喃出聲:“遊戲,開始……”
小提琴家劉斯站在裝潢良好的休息室中間練習要演出的曲目,曖昧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劉海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大片細碎的陰影。細看起來,他的臉竟與那門口有些神經質的女孩有幾分相似!他的手指起起落落間,安靜而憂傷的旋律從中緩緩流出。他姿態優雅,閉著眼睛,神態隨著音樂的發展而起伏萬千,靈魂已深深沉浸在這樂曲中。
“咚咚咚”一陣不熟悉的扣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演奏者的沉迷。
劉斯睜開眼睛,視線有一小會兒的迷茫。片刻後,喊了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