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秘書下鄉去了，他在督查科反複地詢問著非凡公司資質的情況，工作人員被問的煩了，讓他到城建部門去看一下，他隻好悻悻地向城建局方向走去。
城建局接待他的是分管的張副局長，一聽牛四方是打聽非凡公司的事情，張局長想通了，原來是這小子搞的鬼。差點讓他丟了烏紗帽的原來竟然是牛四方，張副局藏在心裏的火不由地升騰起來，但是他畢竟是老官場了，不怒反笑。
他客氣地給牛四方副總發了棵煙，鼓作神秘地對牛四方說：“牛總，這事我隻和你一個人說，千萬別向外透露，非凡公司的資質確實是假的。不過領導通過電話，我也不是打假辦，你自己想辦法吧。”
牛副總對張局長的話將信將疑，是不是這老小子在騙他，從城建局出來，他決定再驗證一下，於是給馬秘書打了個電話。
馬秘書這幾天正煩著，以他多年當秘書的經驗他覺的秦書記好像對他有了看法，不太搭理他。他分析來分析去覺的可能是張局長的事影響了他。
他觀察到秦書記接了一個電話後對張局長的處理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接到電話的馬秘書一看是牛四方打來的，沒好氣地對牛副總說：“什麼鳥公司，有了領導的支持，就了不起了，這純粹是官僚保護主義。”
接到電話的牛副總如獲至寶，他興衝衝地趕回公司給餘德龍彙報情況。
“餘總，情況如我所料，非凡公司用的是假資質。我分析過了，第一，從張局長的口中得知有領導打了電話，他沒有辦法；第二，馬秘書回電話說，有了領導的支持，就了不得了，說明有人支持非凡公司；第三，從時間上來說，非凡公司不可能在一天內就辦好了資質，這從程序上是說不通的。我覺得我們有機可乘，有必要對非凡公司實施更猛烈的打擊。”
餘德龍想上想，問道：“第一，你能不能確信張局長的消息是真的？第二，時間上雖然不能一天辦成資質，但是不是非凡公司正巧昨天辦好了資質？”
牛四方低頭想了想，分析說：“第一，如果張局說了假話，那馬秘不會說假話，由馬秘的話可以驗證張局的話是真的。第二，時間上來說，從省城到縣城即便是隨時去拿，也不可能那麼快飛回來，裏程是死的，沒有那麼快的車速。”
餘德龍又問道：：“正好碰巧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呢？比如說，省城辦事的人正好將資質辦好了昨天剛好送回來。”
牛四方想了想說道：“如果是碰巧，那麼非凡公司一共施工兩天，為什麼不在辦好了資質才開工呢？難道就僅僅差這一天，不可能吧！再說，如果本來有資質，開工的時候為何不拿出來，還非等停工之後才拿出來？這說明非凡公司本身並沒有資質，而是後來辦理的。”
餘德龍想了想，他覺的牛四方分析的很有道理，沒有漏洞啊！難道這真的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來回地踱著步，思考著，是不是要來招狠的？
杜毅飛和焦雨燕辦完事後便回到家中痛快地睡了一覺，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為了辦資質的事情他投入了全身心的精力。
他越來越佩服林凡和眼光，焦雨燕好比是一枚藏在破箱子裏的寶石，箱子打開了光華便無束縛地放了出來。
焦雨燕不愧是浙大財經管理係的高材生，對於業務的熟練程度出乎杜毅飛的想象，無論對於手續的辦理，還是對行業的了解都出乎杜毅飛的意料。
在省城，辦理資質是資質部門的特權，沒有人際關係隻有按既定程序一步一步向下走。杜毅飛在現場觀察過，辦理手續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隻是不停地問來問去，一步一步都要人去指點，指點的人煩了，隻有停下來，因此耽擱時間、拖來拖去幾天也辦不下來的大有人在。
他安排焦雨燕去休息了，他內心十分感謝焦雨燕，如果不是她精通業務，工程拖一個星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正是林凡啟用了焦雨燕，這次工作才得以快速地辦成了。
杜毅飛在家裏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醒來之後首先想到了順達公司的惡劣行徑，他馬上就找王堅強去了解情況了，他要給予順達公司以狂擊，盡管林凡一再叮囑他要多動腦少動手，但是以他的個性，非給掀起個大浪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