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正風跪於靈位前,慎重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傳授武功,未能光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兄主持……”
見劉正風在靈位前立誓,各派掌門麵麵相覷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今日,劉正風金盆洗手,但絕對不用師傳武藝,以達升官進爵之事,如違誓言,有如此劍!”
說罷,劉正風抽出靈位前的長劍,一掌落下,伴隨著清脆的斷裂聲,長劍直接斷成兩截。
不多時,在院中所有人的目光中,侍女手中端著注滿清水的金盆輕放在門口的木桌上。
與此同時,角落中東方白視線緊緊盯著恒山派的位置,目光打量了幾眼,最終落在一名道姑身上。
清秀絕俗,容色照人,雙眼清亮明澈,大概十六七歲左右,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東方白眼前一亮,絕美的容顏上牽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且慢!”
正當劉正風準備金盆洗手的時候,門口響起一聲低喝,頓時將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劉正風目光眯了眯,已經聽出來者的聲音。
角落裏,清玄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多名嵩山派裝束的弟子湧入大院中,為首弟子手中拿著一麵旗幟,旗幟上印著五嶽的標誌。
為首,嵩山派費彬麵無表情道:“劉師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請劉師兄暫時將金盆洗手大典壓後。”
“左盟主此舉正好,咱們習武之人最重義氣,在江湖上逍遙自在,何必為官呢?”
說著,定逸師太上前一步,笑道:“若是劉師弟金盆洗手,那可實在是太遺憾了,還望三思啊。”
劉正風知道定逸師太此乃好意,但他去意已決。
“當年,咱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江湖上的正氣……彩旗是五嶽一同製作,見旗如見盟主。”
劉正正色道:“可今日,劉某是金盆洗手,既沒有違背江湖上的道義,也和五嶽劍派無關,所以不受令旗約束,望費師兄回去轉告盟主,請左盟主恕罪。”
聞言,費彬臉色有些不耐煩,道:“左盟主千叮萬囑,請師兄暫緩,這也是為了師兄好啊。”
見費彬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劉正風眉頭緊蹙,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的請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嵩山,並附有長函,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為何當初不加以阻止,直到今日此時此刻才派人過來。”
說著,劉正風臉色越發的難看,沉聲道:“這不是讓劉某,當著天下英雄的麵出爾反爾,讓天下英雄看劉某的笑話嗎?”
角落中,東方白收回視線,眼中盡是不屑。
“五嶽劍派結盟說的好聽,話語權終究是落在左冷禪手裏,都說江湖上逍遙自在,哪知他們卻因為一些小事鬧的如此難堪。”
清玄微微一笑,低聲呢喃。
“當權利在手的時候,所謂的結盟關係已經變質,更何況左冷禪野心不小,試問東方姑娘,願意將手中的權利分給別人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