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那天其實我根本沒打算要圓房。如若不是門外有老狐狸的人盯著,我哪會那般?”司空燁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有一些輕微的扭曲,可見筱桐下手到底有多重了。
筱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手上動作微微一滯,放輕了些力道。但是嘴上還是逞強地說道:“那你也不應該那麼突然。”
司空燁聞言,嘴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壞笑,閉著眸子繼續回憶當初的事情。
筱桐看著他那模樣,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遂沒好氣地道:“你笑什麼?”
“嗬嗬,筱桐,那次在禦書房,真刺激。什麼時候我們再到禦書房做一次?”
筱桐手中搓了最後一下,便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來歇著。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怎麼停了?”感覺到筱桐離開的腳步聲,司空燁睜開眼睛疑惑地問道。
筱桐衝著他一陣瞪眼,“洗好了,再洗下去就要掉層皮了。其他地方你自己洗吧。”
司空燁無奈,隻得自己開始擦洗起來。但也隻是匆匆洗了一下,便光溜溜地從浴池裏走出來了。
筱桐臉上登時一片熱騰騰的感覺燒了起來,連忙說道:“燁,我先回寢殿去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以一個孕婦所能有的最快速度衝了出去。
司空燁望著門口的方向,臉上微微一笑,心底裏,如同這池中的水溫一般,暖暖地,恰到好處。
因著筱桐懷孕的關係,所以,盡管忍得很辛苦,司空燁也隻是抱著筱桐睡覺,並未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第二天,花想容於天牢中自縊而死。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筱桐是有些驚訝的,但是也隻是驚訝而已。畢竟,選擇生與死,是她自己作出的決定。無關任何人。
對於沈如雪的死因,對外的說法是,德貴妃身懷六甲,不慎摔倒在地,情況甚是嚴重,太醫診治無效,當場一屍兩命。
之所以不宣布她的死因,自然是因為她的罪狀實在是每一條宣讀出來,都是對皇室的一種侮辱,也著實拿不出手。為了保持皇家的形象,自然隻好以這個當初沈如雪企圖借此謀害筱桐的理由來搪塞朝中官員和百姓。
薑問通過自己的暗衛得到消息之時,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筱桐,我隻能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了。他心中默默地訴說著,並且已經決定,這一切的一切,讓自己作個了結吧。
又過了幾日,花於文一家被人殺害,凶手不明。
薑問聽著暗衛的稟報,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司空燁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納悶的,他之所以沒有除去花於文,實在是因為他已經辭官,所以他自然也就不能夠動他。但是,他,卻不能保證花於文一家不會因為花想容的死而報複於他。所以,對於該如何處理花於文,他遲遲未有決斷。最終,為了不留後患,他還是決定讓皇衣衛親自動手。卻不想,命令還未傳達下去,已經有人替他動手除去了他們一家。
盡管猜不到此人是誰,但司空燁還是小小慶幸了一把。
這天,趁著司空燁上早朝之際,薑問幾個輕躍來到鳳儀宮的寢殿之內。
夏日的清晨帶著幾許沁涼,隨著旭日東升,變得逐漸灼熱起來。
“筱桐,筱桐,”薑問來到寢殿之內,便是一陣輕喚,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疏影和沁雪聽見。他一邊叫著,還不忘伸手搖了搖她。
筱桐睡得不安穩,迷蒙中,感覺到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叫自己,遂緩緩睜開眼簾,而映入眼中的那張麵容,嚇得她立刻從床上跳坐起來,雙眼大睜地問道:“你是誰?”
“噓……”薑問也是被她這反應嚇了一跳,方才憶起,自己現在還是易了容的。
“筱桐,是我,我是薑問。”
“薑問?”筱桐眼帶疑惑,配合著壓低了聲音不確定地問道。
“嗯。是我。”薑問點頭。
這下,聽這聲音,筱桐再確定不過了,眼前之人,正是薑問沒錯。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
“我來跟你告別的,其他時候過來怕碰上師弟,所以就這個時候過來了。”薑問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間,滿是落寞,一雙邪魅的星眸也染上了幾分黯然之色。
“告別?”筱桐再度疑問了,他們當初在靖國國都不是已經分道揚鑣了嗎?但是,這個問題無需多想,筱桐也能立刻猜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