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飛龍吼叫著振翅高飛,直衝柵欄窗戶,爭先恐後,連主人都不要了,任憑那兩名龍騎士怎麼叫喚都沒用,飛龍的叫聲仿佛要表達,他們自由了!
可是結果顯然不是自由,兩頭各自選擇了一扇窗戶,瞄準柵欄之間的空隙,猛地一震翅向前滑翔,在靠近柵欄的時候將雙翼收起,否則寬度不夠。
沒有什麼聲音,連飛龍最後一刻的慘叫聲都沒有。
兩頭飛龍在穿過柵欄之間縫隙的時候像進了絞肉機,從頭部到尾巴,轉瞬化成血霧和各種碎末,一部分飄到了塔外,一部分飄飄洋洋的落回裏麵。
眾修士無不避退,這血腥的味道和飛龍被攪碎成血霧的一幕讓他們心膽俱驚,這些窗戶果然不是讓犯人逃跑的,透透氣就行了,別想著從窗戶上麵逃走。
“龍,我的龍!”
兩名龍騎士聲淚俱下,他們好不容易成為飛龍騎士,又經曆各種考驗才獲得一頭飛龍,就這麼變成了空氣中的血霧和碎末,連一小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
在血霧飄散後,雲琰眼中火光一閃而過,利用傳承之力的強橫,他有那麼一瞬看清了柵欄與柵欄之間的秘密。
在沒有物體通過的時候,那裏的確什麼都沒有,是和外界相連的,但是一旦有物體想要穿過窗戶,就會有無數道密密麻麻的細線陡然出現,細線極微,薄到全場除了雲琰隱約能用傳承之力看清,其他人就算站在細線麵前也看不見。
如此薄的細線就如同刀片架在那裏,並且是數不清的密集刀片,加上飛龍的衝刺,便產生了絞肉機的一幕,飛龍瞬間慘死。
“都是你!”道格頓取出自己的黑色長矛直指明追風,鬥氣洶湧,怒火衝衝。
明追風隻是淡淡的看了幾眼血霧,確定了窗戶不是逃出去的辦法,看也沒看道格頓,向著石碑走去,“如果前陣子的教訓還不夠,我不介意再讓你認清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
那兩名痛失飛龍的龍騎士頭腦還依然清醒,趕忙按下就要衝上去決一死戰的道格頓。
“道格頓,冷靜冷靜啊!你不是他的對手。”
“奎恩已經不在,我們的龍也慘遭毒手,如果你再被這個天榜十一的家夥打傷,我們就真的失去倚仗了,到時候東方的這些武者可不一定會放過我們啊。”
道格頓頭腦冷靜下來,四周都是東方人,就剩下他們三個西方人了,之後再遇到什麼情況,也隻能他們三個和道格頓的飛龍作伴了。
之前跟著奎恩,已經惹了不少在場的修士,此刻這些之前有爭奪的修士沒有針對他們三個,已經很不錯了,的確不能再樹敵或被重傷,而失去自保之力。
道格頓的飛龍頭縮在翅膀裏,不敢看那幾扇窗戶,自己的兩名同伴慘死的一幕在他心裏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隻怕以後就算出去了,他也不敢再飛山洞、橋洞這些像窗戶一樣的地方了。
不到四十名的修士在第一層四處查探翻找,有些人甚至想搬動四處擺放的石雕看看下麵有沒有什麼機關。
但是那些石雕就和長在地板上似的,任憑怎麼努力都動彈不得。
有蠻橫的武者想一拳打爆石雕看看,周圍的人連忙阻止,誰知道這石雕裏有沒有什麼殺人機關,飛龍慘死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呢,大家都很小心。
“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忍者有沒有也被吸進來。”雲琰一邊查探中心的祭壇,一邊說道。
景秀兒皺眉道:“我留意過,當時我們的大葫蘆和四頭飛龍背上都沒有看到忍者打扮的人物。”
沐習笑道:“忍者怎麼會在大白天穿成那樣給你看呢,他們極其擅長偽裝,肯定混在了修士裏麵,說不定還是你把他救到了葫蘆上呢。”
“啊?那我豈不是……”
“沒事。”雲琰拍了拍景秀兒的頭,道:“一隻跳梁小醜罷了,怎麼可能威脅到我。”
在雲琰說這話的時候,附近的某個修士嘴角輕輕上揚,眼神陰厲。
石碑下麵的祭壇除了造型分不出是什麼年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摸來摸去,也查探不到什麼機關之類的。
“石碑上有字哎。”伍荷指著石碑道。
雲琰抬頭看去,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這座幾十米高的石碑上麵的確有幾行大字,隻是那字體十分古樸,像是極其古老的漢字,一時分辨不出寫的是什麼。
沐習拿出隨身電腦,試圖使用翻譯器翻譯一下。
但在他開機之前,百曉生已經走了過來,步伐穩重,姿態優雅,絲毫沒有被禁困的焦慮之感,手中折扇指點石碑,口中略帶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
“機緣天降,勇者為王,昊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