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他每每睡著的時候,就被史桂芬一腳給踹了起來,白天白天不能睡,晚上晚睡了也合不了眼。
最後張軍實在是熬不行了,他把史桂芬扶了起來,帶著她去了市裏。
杜中偉匆匆的跑到了馬濤的家,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唉,濤子你聽說了嗎,這史桂芬的好日子來了,她這兩天犯了頭疼的毛病,這不張軍帶著她去市裏了。”
馬濤坐在那裏,淡定的翻看著麵前的報紙,對於杜中偉說的話,根本不當一回事兒。
杜中偉翻了個白眼,把馬濤的報紙搶了過來,“濤子,我跟你說呢,這真的,村上的人都知道,現在人們正樂嗬著呢,大街小巷都傳著笑聲。”
馬濤笑了笑,看著杜中偉,“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當初張軍扶著史桂芬去劉大夫那兒的時候,我見著了。”
杜中偉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你說他們如果要是看不了,會不會來找你,他們如果要是找上門,咱們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把這史桂芬給整一下。”
馬濤想起史桂芬身上一陣惡寒,他急忙搖了搖頭,“他就算找我,我也不會給他看,這事兒就打住吧,千萬別來找我。”
杜中偉搖了搖頭,他吧唧一下嘴,“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咱們得想個好方法,萬一他要是他們找上門而來,你也不好拒絕,咱們得早早得想個計策,到時候好讓他多吃些苦頭。”
馬濤把報紙拿了過來,攤在自己麵前,細細的看著,他對史桂芬的事兒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張軍帶著史桂芬坐著去市裏的車上,車上一路的顛簸,史桂芬把腦袋靠在了張軍的懷裏,他被車輛的顛簸死的心都有了。
經過一上午的時間,車終於來到了市裏,張軍扶著史桂芬從車上下來,他們來到了市裏最大的醫院。
史桂芬坐在大夫的麵前,大夫手裏拿著史桂芬剛剛拍來的片子,他把片子放到了機器上麵,細細的看了看,“你這沒有問題,為什麼會頭疼,到底是怎麼樣疼?”
史桂芬捏著自己的腦袋,“大夫我感覺我整個腦袋都在疼,就好像有一根針不時地在紮一樣,您就給我開點兒止痛藥,隻要把疼肚子了就行了。”
大夫擰著眉看了史桂芬,最後開了止痛藥,遞給了張軍兒,“這是開好的藥,一會你們下去取就行了,按這個劑量吃是一段時間再看看,看這片子是沒什麼問題,應該腦袋裏沒有長什麼東西,吃了藥看看效果吧。”
張軍兒接過了單子,把史桂芬扶了起來,他們走到了一樓取了藥,接著來到了汽車站。
史桂芬的腦袋實在是太疼了,他從張軍的手裏拿過了藥,把藥放在了嘴裏,剛吞了幾顆。
過了半個小時以後,藥好像起作用了,史桂芬感覺自己腦袋不是那麼疼,他輕輕地搖了搖,對著張軍兒,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這大醫院就是不一樣,你看剛吃了藥,我就感覺我的頭不是那麼疼了。”
張軍兒擔心的扶著史桂芬的腦袋,“你的腦袋別亂晃了,一晃的又該疼了,大夫說這藥隻給你開了一個星期的,一個星期以後還得看結果呢。”
史桂芬樂嗬嗬的笑了笑,“你放心吧,這一個星期就足以,一個星期後我覺得我的頭就不再疼了。”
張軍心頭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去,隻要史桂芬的腦袋不在疼,他的脾氣也不是隨時爆發,自己的日子也會好。
這兩天家裏都是愁雲慘淡,二兒子和大兒子得知了自己的母親頭痛,誰也沒有回來過,生怕無妄之火燒在自己的身上。
張軍和史桂芬回到了村子,史桂芬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得瑟的看著所有的村民,仿佛在告訴大家,我史桂芬又回來了。
張軍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跟在石桂芬的身後,他連大氣也不敢喘,手裏拿著給史桂芬開的藥。
人們鄙夷的看著張軍,就如同看一個猴子一樣,自從老爺子死後,人們對張軍也有了新的看法,都覺得他是十足十的一個窩囊廢。
史桂芬的心情特別的好,他走到小賣鋪買了一些肉和菜,和張軍一起回到了家。
這兩天頭痛的毛病犯了,史桂芬沒有吃上好東西,沒日沒夜的都在疼,她身上的肉都掉了幾斤。
今天史桂芬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好飯,他決定把這兩天自己的委屈都不回來,他一邊做飯還一邊哼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