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偉跳下了床,伸手為馬濤縷著胸口,馬濤氣呼呼的樣子,確實把杜中偉給下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馬濤這麼生氣的樣子。
馬濤抓住了杜中偉的手,把他拉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今天我去了史桂芬家,差點讓他給我氣死,他簡直就是一個潑婦,一點理都不講。”
“史桂芬,聽得好像有些眼熟,就是村上來的那個外來戶和所有的人都不和。”
馬濤挑著眉,看著杜中偉,不可置信的說,“這事兒你知道?”
杜中偉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兒,但這一家人我是知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村上做大街的人都討論他們家。
那史桂芬的我也見過,整天沒皮沒臉的竄到人群當中,以為別人多稀罕他,其實人們巴不得他快點走遠。”
馬濤迷茫的搖搖頭,杜中偉說的這些她一點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脫離群眾了,難道沒有和村民打成一片。
杜中偉看見馬濤在沉思,伸出了一隻手在馬濤的麵前晃了晃,“我說你想什麼呢,你今天去他們家幹啥了,看把你急成這樣,肯定是沒好話吧。”
馬濤歎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茶杯,又喝了一口,“今天我本來是不打算去,可是村民眼巴巴的看著我,都哀求我去他們家勸勸她,我就去了。
我從頭到尾跟你說吧,我今天剛去修路的地方視察,就聽他們一直在議論,我看所有的村民興致都不高,就多一嘴問了問。
這一問才知道,他們都討論的是史桂芬虐待老爺子的事兒,所以就讓我去他們家說說,說不定我能壓住他。
可這一去才直到這史桂芬簡直就是一個潑婦,油鹽不進,把老爺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捏死他。”
杜中偉點了點頭,馬濤的這些話她是信的,史桂芬就是一個那樣自私的人,他的錢都留給他自己墊棺材,從來舍不得給別人花,聽說連給自己的兒子都不舍得。
杜中偉好笑的看著馬濤,他能想象的出來,史桂芬在罵馬濤的時候,馬濤發不出一言隻能在原地幹生氣的樣子。
馬濤突然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杜宗偉,“中偉,你說這事兒你要是去會怎麼樣,要不你就去勸勸吧,那老爺子確實怪可憐的,窗戶外邊兒還釘著塑料布,根本看不清裏邊的情況。”
杜中偉急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這事兒打住,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那個潑婦的,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就是一個老漢的褲襠,屎幹強。”
馬濤歎了一口氣,這別人家的事兒她也不好管,除非有充足的證據,能夠把他告上法庭,卻是虐待老人,不然別人也隻能看看說不了什麼。
馬輝低著頭回到了修路的地方,張揚急忙走了過來抓著馬輝的手臂,“怎麼樣,你和主任去了,他說了什麼?”
馬輝憋了張揚一眼,抱怨的說:“都是你出的主意,主任被他罵的狗血淋頭氣呼呼地回來了。”
張揚憤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是桂芬,簡直不可理喻,居然還敢罵主任,我看他簡直是找死,早晚他們家都得出事。”
村民紛紛為馬濤打抱不平,馬濤在村民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他們有事兒找馬濤,馬濤能幫的上都會幫一把,那麼好的主任,這史桂芬還居然罵起來。
張揚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同時又想起了被關在家中的老爺子,看來誰也幫不上忙,隻能看老爺子的運氣了。
老爺子被關在家中,雖然可以說是不愁吃,不愁穿,但他的心情異常的鬱悶,自從被關到屋子裏以後,連下地都沒人扶一把。
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老爺子還能拄個拐杖,自己下地鍛煉鍛煉,被兒子接過來以後,天天被關在屋子裏,屋子又狹小,自己又下不了地,這腿上的肌肉一天天的萎縮。
人們每次經過石桂芬的家,隻能看兩眼,誰也不敢上前。
有一次,有一個村名上前問了幾句,想給老頭子塞一個饅頭,被史桂芬看見了,罵的狗血淋頭。
張軍呆在家裏連個屁也不敢放,他隻能給自己的老爹做一些湯湯水水,就連一塊肉都不敢放。
老爺子的兩孫子也回來看過一次,但仍然抵不過史桂芬,隻能傷心的離開了。